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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全二册)
大靖太子韩烨这一生,曾经问过两句话—— “任安乐,你可愿同我比肩朝堂,创大靖盛世?” 她回:“不愿,殿下的江山,殿下自己去守。” “帝梓元,你可愿放弃仇怨,与我此生携手?” 她回:“不愿,帝家满门被诛,我与殿下仇深似海。” 生命中最进退维谷的一笔,被她最举重若轻地画下。因她从不肯忘记—— 十年之前,皇家一纸诏书致使帝家倾颓,他亲手将她送入血亲尽丧、远走晋南的境地。 十年之后,她成为南疆降将,他任她坐谋七阵、卧护六军,任她援戈挥日、御剑流星。 他与她皆被殷红往事追赶太久,在同秘密和权谋的周旋里,忽略了内心次第的韶华。 原来他之所慕,不过同一女子;原来爱情苍蓝,无须言说也无须证明。 帝梓元,你与韩烨的十年动荡记忆,正被铸成三国凛冽的烽烟。 而你浴血沙场,以飒沓征尘赋咏的帝皇弦歌,是将一剑潋滟,抑或一剑成殇? -
寧淵 中
百年輪迴,世事滄桑,墨寧淵重入塵世,可及眼之處, 早已歲月輪轉,不復當初。朝堂波譎,她置之不理; 天下雲詭,她俯瞰世事,一笑而過。 縱使天下支離破碎,山河傾頹,那人既已不在,對她而言有何區別? 輪迴一世,這蒼茫人間,唯有一人,她捨身相護,卻也甘之如飴。 六月樓下,一曲鳳求凰,恍惚之間,猛然回首,才明白, 這相護亦不過是因為那副似曾相識的容顏。 五百年後,墨寧淵踏上他為她所建的回望橋, 才明白,就算她守得住天下,守得住江山,卻再也守不住他。 皇城之下,征戰號起,他與她曾攜手共創的江山傾覆在即, 這一次,她可會如五百年前一般,披上戎裝,為他一戰? -
寧淵 上
「得隱山之主者,得天下」,此話鑄就天佑大陸千古棋局,千年來凡擁天下者,必為隱山所佐,是以五百年前,江山沉浮,隱山之主現身,她助他一統江山。 她乃隱山之主墨寧淵,以傾世之才定天下江山,卻不懂那人半生執念; 他是天下王者封凌寒,傾畢生之力創乾坤盛世,卻等不到她縱馬歸來。 東海之濱,芳魂無蹤;一代帝王,飲恨而終……竟是她與他的結局! 「墨寧淵,我封凌寒到死才知……這亂世江山,敵不過妳手中棋局一盤;中宮懸坐,亦只是妳垂眼冷看世間。只是,寧淵,我守下的這大好河山,還能否等到妳歸來?」 滄桑五百年,她大夢初醒,似重生又似新生,懵懂存世十六載,一朝重新踏入皇城,雖仍喚寧淵,可這世上再也沒有他會陪她一騎獨行, 笑看世間;再回首,皇座之上,九天之中,當年驍勇善戰的帝王,早已涅槃。 -
寧淵 下
一朝鳳闕,兩生相思,三世情緣。 五百年前,他為她終生無嗣,陳兵東海; 五百年前,他為她殤於兵亂,制衡天下。 斷龍石下,情緣糾葛,塵封五百載,只待她歸來;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他為了她,盡了一位帝王所能做的一切; 帝王樓臺,十米回橋,循步而入,抱憾終生,無怨無悔。 歲月更迭,今朝復醒,才知曉,這大好河山亦只是那人當初為她傾世兒留! 墨寧淵,立於天地,半生俯仰無愧,卻惟獨不知所欠之人咫尺天涯, 在淵閣之中等了她百年。只是當年鮮衣怒馬少年時,轉首河山清寂憶流年, 皇城淵閣,回望橋頭,玄冰棺底,如昔容顏…… 墨寧淵潸然回首,才知百年沉浮,懵懂錯過,此生難復還。 若有來生輪迴,時光荏苒,五百年後,他是否會跨過亙古的歲月洪流, 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一身青衣,對她回眼輕笑,揚眉而喚:「阿淵。」 -
上古
凡间百姓若遇坎坷离合会去求神拜佛,可若是神仙呢? 她失去了混沌之劫前三百年的记忆,忘记了她曾经最隐秘的爱恋。 但她不会忘记一个人这六万年来孤独相守,不会忘记他在北海深处千年冰封,不会忘记他在青龙台上挫骨焚身之痛,不会忘记他为她魂飞魄散化为灰烟…… 如今,这九州寂寥,三界落寞,乾坤台上唯剩她孤单的身影。 她知道,这一辈子,她对得起漫天诸神,对得起九州八荒万物生灵,对得起撒手而去的父神擎天,却唯独对不住一个人。 她负他何止十三万载,欠他又何止三生三世。 这一次,换她等他归来。纵使千万年,也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