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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的灵魂
中犹混血儿铁红口述实录,滇缅公路秘密史无前例大公开:信仰、爱情和战争直抵人性之旅所象征的公路上的每个痛苦而深沉的灵魂。本书再现了“我”母亲(德国犹太人)所经历的那段著名的为躲避纳粹屠杀逃往中国的犹太难民潮历史。在滇缅公路母亲与中国父亲相识相爱和结婚,在中国遭遇了抗战、内战、土改,终因信仰差异离婚,携“我”回以色列,却卷入了中东战争。母亲再嫁在中国认识的美军飞行员,移居美国。长大后“我”毅然回中国寻找生父,却在金三角的另一条公路上,遭遇此生最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毒品世界中觉醒的爱人“罕”为追求真理而... -
施洗的河
《愤怒》《周渔的火车》作者九十年代激情之作,直逼人之灵魂世界,俗世凡人历尽罪孽生活,灵魂救赎的曲折历程。 《施洗的河》讲述了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毕业于医科大学的刘浪历尽俗世中的罪孽生活,走向灵魂觉醒的过程。刘浪孩提时代 生活在一个缺少温情的家庭;生逢乱世,他成人后继承父业,在南方一个城镇以恶抗恶,不择手段地贩卖烟土,杀人越货,成为黑社会的一方霸主。但于此同时,他在精神上却找不到依托,以致最后精神崩溃,万念皆灰。但他读医科大学的一位奉读《圣经》女信徒却一直对他产生着潜在的影响。在经历了大奸大恶、大风大浪,面对了周围无数人的死亡之后,在经历他的精神生命无数波折扭曲之后,他找到了精神皈依之所。 在这部小说中,人性的深度内涵得到了深度开掘,颓败混乱时期的男人曲折隐秘的内心得到了惊人的曝露;是一部充满激情、直逼人之灵魂世界、震撼人心的作品。 -
周渔的喊叫
本书系爱情档案丛书分册,丛书分别有刁斗《爱情档案》、刁斗《为之颤抖》、东西《不要问我》、李洱《破镜而出》、北村《周渔的喊叫》五本。 -
玻璃
《玻璃》内容简介:当时诗坛有三大诗人像丰碑供人瞻仰,达特被誉为第四大诗人,这第四个是从校园走出来的。有诗评说,三大诗人的特征是控诉、歌唱、幻想,第四大诗人不同,他撒野。这种望文生义的评价对达特毫无意义,他从不参加文坛的任何集会,成天在校园打架和追逐女孩,但说他撒野倒是点到要害,不过他撒野并没有经典意义,他撒野就是打架。在用拳头更有效时,他不用诗说话,一般都用拳头说话。 这个来自农村的人粗鲁得像个流氓一样,动不动就挥拳头。有一次在食堂把一个来自新疆的维族大个子打在地上,两颗牙齿掉在饭盆里,从此声名大噪。他作为拳击手的名声远比他作为诗人的名气大。在他打架的时候,我就帮他拿衣服。他常常是为了李而打架,虽然李害怕打架,不喜欢达特用这种方式维护他,但达特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他出气。在食堂打新疆佬就是替李出气。 -
周渔的火车
《博爱书系·北村文集:周渔的火车》内容简介:那是一次无法展开和深人的辩论。今天重拾话题,我要说的是:文学的载体和宿主已经死亡,文学的境遇发生了重大变化,今天越来越少的人阅读纸媒体上的文学,人们只关心诺贝尔奖的奖金是否用于作家还债;读者大量吞咽动漫,海量汲取资讯垃圾,是浏览,而非阅读;网民在网上“集体”创作,无论作者还是读者在狂欢后都陷于更深的孤独。文学真的边缘化了,这是世界性的困境。 -
鸟
好人康生的故事已经在我的腹中孕育了两年,我想再不把它写出来我就要随同它一起腐烂了,因为时光是那么的不留情,它会使一个被皱纹侵入脸颊的女人凄厉地惨叫起来,也将埋葬一切曾与我们相伴的悲欢离合,而时间却无动于衷。现在康生已经去了,我想你们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一个月前我居然在一家《诗歌报》上看见康生死前写的最后一首诗《永世》,当时我大吃一惊,以为他复活了,无奈他那奇特的大名已被加上了黑框。我读那首诗的心情十分古怪,仿佛看到一个死人仍在说话,而且企图说到永世。但是,他在诗中说,时间是心中的一滴水正在枯干。是的,康生已经枯干了。 好人康生本来不叫康生,叫康生旺,他是从闽西一个叫李岭口的乡村来的,当时我们一起在闽南的一所大学同学。康生旺这个名字土得很,所以起先没有人注意他;后来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从康生旺变成了康生,他立刻变得与众不同。更让人吃惊的是康生随后一首接一首的诗发表在全国各大报刊上,发表的数量甚至超过了一些专业诗人,全班人纷纷对他刮目相看。我记得当时曾经兴起一股改名风潮,至少有十几个人更改了自己的名字,比如把苏树林改成苏林,吴根钱改成吴穹,张敏华改成张敏之类,他们以为改改名字就能成为才子,至少听上去高雅多了。 但康生现在死了,他是我们班上最早去的一个。他的猝死使那些步他后尘改名的人惶惶不安,好像某个跟过康生的鬼有朝一日也会跟上他们一样,至少有五个人重新改回了他们的名字。 唉呀,时间多么残酷无情,它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把我们冲刷得面目全非,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去拜访张敏时已经快认不出她了,她是我们的“校花”、康生的妻子。康生死后她几乎整天呆在房间里,两年来没见过她干什么事情,只是偶尔整理一些康生的遗作。我问她,不出去走走吗?你不能总是留在对一个人的回忆中,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张敏听了吃惊地说,是吗?是吗?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用颤抖的手指分开百叶窗时,细碎的阳光掉在她苍白的脸上,我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难受,那些阳光好像洒落的时光的鳞片一样,破坏着张敏的脸。我用最后的时间打量了一下他们曾用过的房间,家具和其余所有的陈设依旧,甚至连一只小毛绒兔子的摆放位置都没有变化。惟一的改变是这一切都无可奈何地走向陈旧,而且人也在陈旧,这种陈旧的速度无法阻挡,令人心碎。 当时跟我玩在一起的还有苏林和小芳。苏林已经患上了癌症,目前正在肿瘤医院的某爿墙后面熬着最后的时光。我去看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持续的高烧使他糊里糊涂,我间或能听见他在咒骂小芳,说她不来看他。他不知道小芳已患上了性病。 哦,这些就是我的老同学,死的死,病的病,在我和他们交谈的时光中,我坚强的神经渐渐变得脆弱。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苦难,而且有时会集中在几个人身上。两个月来,他们在我耳边讲说康生的事,叙述中夹杂着恩怨和恐惧,尤其说到康生死时的细节我的神经差一点崩溃了。所以我不想在以下开始的故事中掺和自己的话,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说吧。我仿佛看见好人康生在故事中渐渐苏醒过来,本来康生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只是因为现世存在一些邪恶现象,人家才会把康生叫作好人,好人康生也就成了今天的传说。 康生,愿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