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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槐树
《刺槐树》是法国新小说派作家克洛德·西蒙(1913—2005)的一部小说作品。该书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西蒙运用档案、口述、信件和想象,在其中融入了祖先、父母及自身的大量真实经历。全书共分为12章,每章以一个具体的年代或时间段作为标题,对应所涉及的大体时代,而叙事的红线却不经意地在不同的时空之间自由穿梭。一战、二战、法国大革命、西班牙内战、苏联游记……一个个片段拼贴出一个家族一个半世纪的悲欢离合和一个二十世纪儿从少年到老年的生命历程。在个人命运中交杂着的是永无止息的战争、动乱和革命,而与个人在历史洪流中所受的创伤相对应的是自然界对人世纷争的冷漠和它亘古不变的兴衰枯荣的节律。 -
有轨电车
《有轨电车》以作者家乡地中海海宾某小城的有轨电车 这一条线为纽带,写出了电车线两端以及沿途十五公里风景线的种种物质面貌。而从这两点一线所组成的空间中展开的,则是从过去到现在活动于这些地点上的人物形象以及故事片断,当然,这些形象的描述和故事的叙述都带着很大的跳跃性,不时地从一个地点位移到另一个地点,而融入这一跳跃性的,则是画面的生动和人物形象的鲜明:在这篇小说中给读者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当数那个脸上始终漠无表情的残忍的女仆,其次就是永远病恹恹的妈妈,还有动作极其“经济”的老年病友。 -
植物园
巴黎的植物园在其博物馆、玻璃温房和动物园中集中了数百种矿物、植物和动物,散步的人每天走过小径时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色。 小说植物园把一个人于本世纪各时期在世界各个角落的零碎生活片段混杂在一起。但是人们不会弄错:书中的每一元素都如同在一部自传中那样与作者的亲历密不可分。 -
弗兰德公路·农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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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事诗
《农事诗》描写了一九四〇年春法军大溃败中士兵及人民悲惨的境况,一七八九年法国大革命期间一个贵族家庭发生的悲剧,以及一个年轻的美国人在一九三六年西班牙内战时参加巴塞罗那争夺战的感受。战争和革命密切交织的题材,使小说富有浓郁的史诗色彩。小说采用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长诗《农事诗》为名,因为小说主人公不论是在大革命的惊涛骇浪中或南北征战的炮火震天、硝烟弥漫中,念念不忘家园春播夏耘秋收冬藏的农事,同时也寓寄维吉尔诗中蕴含的哲理:世事纷纭,复杂多变,只有四季恒常更迭,有秩有序,人也仅能在田园耕作中享受乐趣,在大自然中获得安宁与慰藉。 西蒙尝试用无与伦比的贴近重现物质现实,也许他未能成为一个画家,但是他以画家特有的敏感描绘接踵而至的场景,栩栩如生,令人难忘。西蒙沉醉于细枝末节、精雕细刻,胜过其他所有我所知的作家。他运用电影式的表现手法,在一个镜头到下一个镜头之间没有明显的过渡,视觉联想使意象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在他的小说中纷至沓来的事件并非按照实际发生,而是根据叙述者讲述的顺序进入读者的视野,突破常规,新颖别致。当社会秩序的形式和协议消解为致命的混乱时,战争成为描述普遍人类状况最恰当的隐喻。西蒙提供了一种暂时的艺术秩序——也只能是暂时的,坚定地接受现实,意图抵挡这混乱轰轰隆隆向前进发的脚步。西蒙的哲学是坚忍的,禁欲主义的,他也的确在现实中身体力行:不起眼、严肃、寡言,更适于葡萄园,而不是沙龙。——《卫报》 -
弗兰德公路
《弗兰德公路》是克劳德•西蒙的成名作,曾获得一九六〇年《快报》文学奖。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军在弗兰德地区被敌军击溃后仓皇撤退为背景,万花筒般展现了三个骑兵及其队长的痛苦遭遇和大地深受的蹂躏。作者将绘画艺术引入小说描写中,描述了战争对大自然的破坏、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畸形;用色彩斑驳陆离的画面绘出了时间的迁移、季节的变化、死亡的阴影、战神的狰狞、饥寒的折磨、爱情的渴求、情欲的冲动、土地的抽搐、大自然的神奇魅力……既有诗情画意,又不乏幽默嘲讽,使人含泪而笑;既有人生哲理,又有对人心的解剖。组成小说的无数画面像现代派的画,色彩浓郁,光影对照强烈,使人眼花缭乱。 在西蒙的小说中我们首先是通过语言和记忆看到生命的成长、创造的活力和坚韧力,通过我们似乎不是其主人而是其工具的语言文字和叙述使现在和过去复苏起来并具有灵魂和生命。西蒙的小说艺术可以视为活在我们身上的某种东西的表现,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接受,是否理解,是否相信——这就是某种怀着希望的东西,尽管我们生存的环境充满各种残酷和荒谬的事实,这一切是如此清晰、深刻、丰富地表现在西蒙的小说中。——瑞典皇家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