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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以降才女的书写、阅读与旅行
本书收的研究对象大致是晚明至20世纪上半叶以江南为中心的闺秀作家。书中记录了西方人到来之前中国女性文学文化产生的多种变革和发展,包括从写作到编辑,从诗歌到小说,从国内旅行到国际旅行,从男性导师缺席到围绕袁枚和陈文述的文化圈形成等变化。全书分为五辑。第一辑着眼于中国女性写作和编辑选集的最初努力。第二辑探讨了研究传统江南女作家的方法。第三辑的主题是小说中的女性。第四辑有关19世纪和20世纪初现代性的影响。第五辑实为总结之作,旨在向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发问:这部书如何组织,对明清女性研究起到何种推动作用? -
明清之际的思想与言说
《明清之际的思想与言说》原为陈平原先生应香港三联之约编就,并于2008年在香港出版繁体字版,反响颇佳。因为发行等方面的限制,丛书少为大陆读者所见,实在是一个不小的缺憾。蒙香港三联授权,我社今特推出简体字版,但愿对大陆读书界是一种补偿。 陈平原先生曾为本丛书香港三联版撰有总序,略述丛书的编选宗旨和出版的因缘际会,无不精妙绝伦,现移用原序中若干隽语,以为简体版弁言,希望于读者诸君有所助益。 “与当今中国学界之极力推崇‘专著’不同”,陈平原先生坦言:“我欣赏精彩的单篇论文;就连自家买书,也都更看好篇幅不大的专题文集,而不是叠床架屋的高头讲章。前年撰一《怀念‘小书’》的短文,提及‘现在的学术书,之所以越写越厚,有的是专业论述的需要,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缺乏必要的剪裁,以众多陈陈相因的史料或套语来充数’。外行人以为,书写得那么厚,必定是下了很大工夫。其实,有时并非工夫深,而是不够自信,不敢单刀赴会,什么都来一点,以示全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眉毛胡子一把抓,才把书弄得那么臃肿。只是风气已然形成,身为专家学者,没有四五十万字,似乎不好意思出手了。” 关于该丛书的编选,作为主编的陈平原先生认为,“与其兴师动众,组一个庞大的编委会,经由一番认真的提名与票选,得到一张左右支绌的‘英雄谱’,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这既非学术史,也不是排行榜,只是一个兴趣广泛的读书人,以他的眼光、趣味与人脉,勾勒出来的当代中国人文学’的某一侧影。若天遂人愿,旧雨新知不断加盟,衣食父母继续捧场,丛书能延续较长一段时间,我相信,这一‘图景’会日渐完善”。 关于丛书的编选宗旨,陈平原先生有三点说明:“第一,作者不限东西南北,只求以汉语写作;第二,学科不论古今中外,目前仅限于人文学;第三,不敢有年龄歧视,但以中年为主——考虑到中国大陆的历史原因,选择改革开放后进入大学或研究院者。” 于今,陈先生的宏愿,经由我们的“加盟”和大陆读者的捧场,可以说已部分得以实现;无论如何,为中国学术的繁荣做点传薪的工作,也是复旦出版人的志趣所在。 -
浮世的晚风
钱谦益、柳如是、龚鼎孳、顾媚、吴伟业、陈圆圆、冒襄、董小宛、陈继儒……二十多位名士名姬一一登场,时间跨度从学界认定的明季转折年代万历直到易代,既有名传后世的“江左三大家”“复社四公子”“秦淮四大美人”“秦淮八艳”,也有名噪一时的士林名宿;既有投笔从戎的仗剑书生,也有回归山林的遗民隐逸。作者试图通过晚明“士”的演变与分化,既知人论世又知世论人,既宏观思考又微观分析,启迪中国传统社会近代转型的研究思路。 -
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
明代政治的暴虐,其间特殊的政治文化现象,引发了富于深度的怀疑与批判;而“易代”提供了契机,使对于一个历史时代的反顾、审视成为可能。活在当代的人们,仍不免惊叹于明清之交的思想家关于“政治—人性”批评的深度,甚至可以从中读出有关人被造就的条件、涵养健全人性的社会政治环境的思考。 -
花随人圣庵摭忆(上中下)
《花随人圣庵摭忆》为民国时期出版的一部笔记资料,原稿最初连载于《中央时事周报》,续刊于《学海》,起迄于1934年至1937年8月。积时既久,汇成巨帙。该书出于福建侯官(今福州)黄濬之手,素被学界所重视。 有关《摭忆》成书经过,黄氏友人瞿兑之在该书序中曾说明原委,略谓,黄氏生前,将编定之“二巨帙”邮瞿;瞿“乃稍纠其笔误数处,并志所疑于眉端”。此稿随为天津孔某借阅。黄伏法后,孔某关河转徙,但仍守信将原稿退瞿,还付黄家。黄家乃于北平付印,并乞瞿氏作序。序中未明言该书付印包含多少条目,亦未言印刷情形。该书之序写于昭阳协洽之年(即癸未,1943年)。是为初版。初版仅印百部,未广流传,且非全编。上世纪六十年代,香港龙门书店高伯雨据1943年初版影印。该二种版本相同,仅收至1936年12月为止,全目347条。黄氏友人林熙称,在黄被诛后,“很怀念这部笔记,深恐年深日久渐被消灭,而不知北平已有单行本也,因耗重资请人入某大学图书馆检出《中央时事周报》,以一年之力钞为八大册。未经印入单行本那部分文字,曾于1966年刊于《大华半月刊》,今又印单行本,名曰《补篇》云”。 自《摭忆》一书行世以来,除非常岁月,学界之评价,实无大异。率皆持人书分论主张,即不以人废言。刊印初版之黄澄怀、瞿兑之,以及居港之林熙,或为黄氏兄弟,或为生前旧雨,尚有某种亲情故谊在(即此辈亦是《摭忆》成书之功臣),而与黄濬毫无关系者,若郑逸梅、邓云乡诸先生,亦高度评价该书之文史价值,促成重新刊印。上世纪六十年代,旅美房兆楹教授(美国恒慕义《清代名人传略》之主要撰稿人),对香港龙门书店老板周康燮“竭力推荐”此书,谓“它的史料价值很高,而且在近五十年来用文言写的笔记中,堪称首屈一指,实在值得予以翻印,供给学术工作者参考”。因而周氏决定影印发行。 中国大陆学者,陈寅恪先生当是最早肯定《摭忆》史料价值之一人。陈著《寒柳堂未定稿》记述:日本投降,“重返清华园,始得读秋岳之书,深赏其旸台山看杏花诗‘绝艳似怜前度意,繁枝留待后来人’之句,感赋一律”。“秋岳坐汉奸罪死,世人皆曰可杀。然今日取其书观之,则援引广博,论断精确,近来谈清代掌故诸著作中,实为上品,未可以人废言也。”在《寒柳堂未定稿》(补)中,陈先生弟子刘适(石泉)引黄萱函称:“陈师对于黄秋岳的摭忆备极赞赏,他说:‘秋岳虽坐汉奸罪死,不当以人废言’”。迨晚岁拟《寒柳堂未定稿》时收入此诗,题目改称《丁亥春日阅花随人圣庵深赏其游旸台山看杏花诗因题一律(一九四七年春)》。约二十年间,他无改固常,坚持人书分论之初衷。 黄濬少年入京,自谓居北京三十年,熟习北方风土人情。既入世,同权宦显要,前辈名公相接席,周旋唱和,殆无虚日。耳食既多,目见益广,对清代民国之史事掌故与夫人物轶事,详为记述,或加考订,或予议评。推而及之,远及上古,旁涉海外,于军国大政、宫廷秘史、财政金融、人际交往、旅游山水、生产环保乃至社会万象,林林总总,匪特内容丰富、议有见地,且文字生动,委婉传神,足称洋洋大观。说者谓,其“所据资料,除杂采时人文集、笔记、日记、书札、公牍、密电以及有关的一些外国人著述外,亦多本人亲自经历和目睹耳闻者”,故有裨史事,良可征引;“瞿兑之推重该书谓‘与夫交游踪迹,盛衰离合,议论酬答,性情好尚,而一时政教风俗之轮廓,亦显然如绘画之毕呈’,伦比洪迈之《容斋随笔》,确非谀词”。《摭忆》一书作为笔记史料之价值,已可概见。 -
春在堂随笔
编辑推荐:《春在堂随笔》是作者根据平日所作笔记整理而成,共十卷,大体按年代排序。由于他学识渊博、根柢较深、因而笔记取材广博,文字简约。内容或为以经学、小学、诗文、石刻之考释和评定,或为师友间之酬和文字,或为游历览胜之实录实感,或为朝野之轶闻掌故,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