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早期古典诗歌的生成
《中国早期古典诗歌的生成》展现了文学研究不那么可爱的一个方面:研究诗歌的内在运作机制,以及它的断片是如何被挑出来,组合为一个美丽的整体。……“西方”学者和东亚学者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也即将文本当作其创作时刻的本来状态对待。但在理解早期诗歌中没有比这更加误导的观念了:早期诗歌是一个存在于复制状态中并通过复制而为我们所接受的诗歌系统。知道和传播诗歌的人、表演诗歌的乐师以及后代的抄写者和文学选集的编者都会对它们进行复制。而在复制的时候,所有这些人都会按照自己的需要改动文本。我们将会看到,这些改动的痕迹常常十分明显,诗歌的扩张和缩短都有较大的自由度。 -
迷楼
由宇文所安编著的《迷楼》内容介绍:“迷楼”原指隋炀帝在7世纪初 建造的一座供其恣意享乐的宫殿,其本义就是“让人迷失的宫殿”,无论 是谁,只要进入迷楼,就会迷而忘返。宇文所安这部著作模仿迷楼的架构 ,将来自多种不同文化、多个历史时期的诗歌放在一起进行深入探讨,由 此论述中西诗歌中的爱欲问题,这些诗作本来毫无归并一处的理由,然而 彼此结合,却益觉其气韵生动。 作为一种比较诗学,《迷楼》不拘限于欧洲传统中那些人人耳熟能详 的作品,而是突破常规,将生的与熟的、古的与今的作品结合起来——否 则,那些与传统类别格格不入的作品就会被强行纳入其所不从属的类别, 或者被视为外来的少数派而弃置不顾。本书的成功之处,不在于提出了什 么观念结构,而在于这些诗歌给我们带来的愉悦,以及当我们放慢脚步沉 思这些诗作时感到的快乐。 -
晚唐
在以“学术散文”的方式串联中唐文学文化史的尝试之后,《晚唐》貌似又回到了传统的文学史架构,以对杜牧、李商隐和温庭筠的新颖而精审的解读,来勾勒出于中唐诗余韵中的晚唐诗歌,如何在“回瞻”与“迷恋”中既实践着独立的诗歌“写作”,又恰如其分地记录了大唐王朝逐渐解体过程中文人们的体验、感情和他们视野中的世界影像。而对当时诗歌语境和手抄本文化的揭示和强调,又使《晚唐》的文学史视野别具怀抱,从而对重新理解晚唐文学文化乃至社会和历史转型饶富启示。 -
初唐诗
《初唐诗》《盛唐诗》三联版序言 英文版的《初唐诗》和《盛唐诗》大约是在四分之一个世纪以前出版的。那时的中国古典文学学术界和现在十分不同。那时,我们拥有基本的原材料,虽然王绩的五卷本诗文集直到1987年,也就是《初唐诗》出版十年之 后才面世;那时,很多诗文集的笺注本都还没有问世,我们也还没有傅璇琮等学者就作者生平和诗歌编年作出的重要研究成果。现在的电子文献把检索字词变得非常容易,给研究工作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而在二十五年前,这一切都是不可想像的。那时,我们缺乏现有的种种研究工具,只能依赖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学术成就,最重要的是,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中,中国学术获得了长足发展,唐代研究领域精彩纷呈,令人欣慰和鼓舞。 《初唐诗》、《盛唐诗》有它们的局限、错误和缺点。如果能够重写,它们一定会很不一样。无论是我个人,还是我所利用和借鉴的学术研究,都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过,即使在多年之后,我相信书中的一些基本论点和对文学史采取的视角仍然不无其有效之处。 文学史不是“名家。的历史。文学史必须包括名家,但是文学史最重要的作用,在于理解变化中的文学实践,把当时的文学实践作为理解名家的语境,我们不应对一个长达百年的时期进行大刀阔斧的概括,而应该检视较短的时期,作家群体,不同的区域。这样一来,传统的学术研究,比如说交游考、年谱,就会和文学史写作以及理论研究结合起来,从而获得崭新的意义。文学史试图把具体细节和对整体的理解与把握联系在一起,而整体的复杂性总是使简单的概括显出不足。 在对诗歌的研究里,学术工作的惟一目的就是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具体的诗篇。好的文学史总是回到诗作本身,让我们清楚地看到诗人笔下那些令人讶异的、优美的、大胆的创造。 最后,我要向这两本书的译者贾晋华教授表示衷心感谢:如果三联书店认为这两本著作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还值得在中国再版,那么,功劳有一半属于贾教授。 2004年8月 -
中国“中世纪”的终结
《中国“中世纪”的终结——中唐文学文化论集》是宇文所安教授1996年出版的一部著作,包括一篇导论和七篇论文,并附录了三篇古典诗歌、传奇作品的英译。全书在所探讨的时序上似乎延续了《初唐诗》、《盛唐诗》,其旨趣则大有不同;它的篇幅较之宇文教授的前两部著作要小得多,而涉及的论题之广且大,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各篇的要义,宇文教授在导论中现身说法,已有揭示,此处也就无庸辞费了。 第一篇论文,《独特与独占》,将中唐文学对身份的再现视作对他人或为他人所排斥。在个人身份的层面上,这样的一种特立独行要吧表现为宣称自己优于他人,不过它也可以是一种异化感,而这种异化感造成了他人对自己的排斥。在中唐时代的作品中,特立独行表现为一种独特而易于辨识的风格,它可以为他人所袭用,但它却总是与一个个体作家挂钩。 接下去的一篇论文,《自然景观的解读》,讨论各种不同的再现风景的方式,显示自然的潜在秩序如何在中唐成为一个问题。一方面是文本对于自然的井然有序的表述和品评;这样的风景具有建筑性,这在先前的诗歌是罕见的。另一方面是对于缺乏潜在秩序的风景的再现,是美丽去不连贯的细节的堆砌。 这第二篇论文公限于物理世界秩序的再现问题,然而同样的问题也在人伦世界的事件中生成。《诠释》这第三篇论论文探讨中唐时代的一种倾向,它对现象所给出的推测性解释,要么就是与常识相乘违,要么就对通常认为无需解释的境况做出解释。如此独特的诠释,缺乏任何证据或文本章顺的支撑,常常沾染上一层富于反讽甚或疯狂的意味。 第三篇论文《机智与私人生活》审视对私人空间和闲暇活动的游戏性的夸大诠释,作为抗拒常规价值的一种私人价值观的话语。 第四篇《九世纪初期诗歌与写作之观念》探讨中唐时期对写作,尤其是对诗歌写进行再现时发生的某些根本性的变化。 最后两篇文章探讨八世纪晚期成形的新的浪漫文化。 -
盛唐诗
如果我们撇开盛唐神话,就会发现李白和杜甫并不是这一时代的典型代表。后代读者往往满足于李白和杜甫的这一形象,他们不仅被视为诗歌的顶点,而且被视为诗歌个性的两种对立典范。但是,同时代诗歌的背景却使我们对李白和杜甫有了殊为不同的眼光,这种眼光能使我们看出他们的独创性的本质和程度。 《初唐诗》《盛唐诗》三联版序言 英文版的《初唐诗》和《盛唐诗》大约是在四分之一个世纪以前出版的。那时的中国古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