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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
最美好的记忆都和电影有关 九年之后,毛尖第二本影评合集 令人眼前一亮的比喻 皮里阳秋的机锋 烂片当道的时代 我们更需要毛尖的文字 毛尖以《非常罪非常美》定义了影评作为一种文体之后,转而寻求突破,她在报纸专栏上用文化批评的方式写电影,在文学杂志上用随笔杂感的方式写电影,在评论刊物上用半论文的方式写电影。《例外》便是她突围后的集合,亦是她的第二本影评专辑。 在这个全民影评家的时代,一个专业影评人,除了表明更能骂以外,还有什么呢?为了这个寻找这个“还有什么”,毛尖有意改变了写作风格。常常会有读者跟她提意见,说现在文章没以前的好看,中心思想是,从前比较腐朽,如今比较健康。这种“健康”,是好还是不好,读者看完文章自有说法。不过,如果没有了毛尖的文字,我们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吧。尤其是这个烂片当道的年代,我们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毛尖的文字。 都说我偏爱毛尖疼惜毛尖:她的文字确实有品有格。人品优劣蒙不了人。文品高低看仔细了也蒙不了人。——董桥 毛尖笔下不时令人眼前一亮的比喻,加上皮里阳秋的机锋,每回都不禁忆起当年最爱看的Pauline Kael;因为看完烂片的郁闷,一读她的尖酸辛辣,不无化解之功。——郑树森 凡事皆有例外,但毛尖的电影文字例外没有:每篇都掷地有声,埋藏的笑弹等待你的幽默感去引爆。——迈克 -
上海摩登
由上海都市的建筑物和场景逐渐描绘至这个风华绝代的都市在大时代中的生活——汽车、洋房、雪茄、回力球馆等物质及各色娱乐形式的长驱直入,由这些物质所象征的现代性再引申至现代意识如何存在于上海城的微妙过程;慢慢的它把一个城市所能提供的声、像和商品囤集起来,然后将之转换为艺术、上海遂正式成为联络中国与世界其他文化的斡旋者,形成一个国际化的文化空间。李欧梵重塑的上海肖像绝非一片怀旧声浪中的上海,他带领读者看见都市文化与现代文学标志出的文化地理。 -
慢慢微笑
这本书涵盖的题材,粗约言之,可分文学和电影。毛尖对电影的爱好,到了情痴的地步。在《光影岁月匆匆过》中,她作了交代:“回想起来,少时看了那么多电影,真还一次也没迟到过,连在片前加映 的科教片也从来不舍得错过。好像是,人人都迷恋灯光骤然熄灭的那一刻,那一刻就是梦的形状,灵魂出窍,不知今夕何年。” 除了文学和电影外,这本书还以一半的篇幅收录作者杂记人间世的文字。她上海出生,在香港念过书。两地红尘,奔流眼底,经历久了,观人论世,自然比乡原辈通情达理。撒起里来,更是万夫莫敌。 -
乱来
这本《乱来》所涉及的事物要黑白分明得多,也可笑得多;不是因为分明而可笑,而是因为太过分明而可笑。而那些最可笑的人物,多半都由她的朋友出演,这可以视为爱电影的衍生物,朋友们借此获得了比现实生活更加戏剧性的人生,他们甚至希望自己就有过那样电影式的遭遇,以此和这个绚烂的时代保持平衡。 本书中,毛尖选取的视角有时候是小区保安式的,她从门房或者某户人家的窗口观察保姆、陆公子、沈爷、宝爷以及宝爷的变体——大宝和小宝;白话叫做她借小区保安的立场观察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兵荒马乱”和后面的“鸡飞狗跳”的描述出自木心的《上海在哪里》),她的立场是平民的,场景通常是喜剧性的,结局多少是悲凉的,你可以感觉到,那双打字的手是愤怒的。这是我们爱毛尖的原因,她为我们代言,说出我们的喜怒哀乐,说出我们这些介乎保安和保姆之间的老百姓的基本处境,说出在通风很差的大楼里用MSN聊天的族群是否真的得以脱离这个“鸡飞狗跳”的世界。 当然,在本书更多的文章里,毛尖是个大学老师,就是出席了境内外大量学术会议,同时被部分学生认为是花钱雇来陪伴他们度过上班挣钱前最后时光的那类人。她以历史研究的兴致打量在社会缝隙里喘息的街谈巷议,在冠冕堂皇的高头讲章里发现荒谬可笑之处;她深入浅出地为“张爱玲”运动去魅,同时在普罗大众的辛苦生活里发现简单淳朴之美;她的趣味保证她在影史中勾画出人所未见的线索,并且从不故作高深;她惯常从日常所见着手,见证当下生活中滋生的写作及其价值。她将诗情画意藏匿于谐谑调侃之中,仿佛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完全无动于衷。 毛尖的文章为随笔写作做出了别开生面的示范,在老朽和幼齿,滥情和冷漠,故作高深和不知所云间提供了感性的道路,在奢谈鲁迅和奢谈时尚之间接触生动坚硬的现实,为活生生的此刻留影,并且梳理出“明日帝国”的夕照。 毛尖是个天才率性的作家,知人论世通达晓畅,她风趣的文字甚至使她谈论的世界看上去比实际上要有趣得多,借她的“乱来”我们稍稍厘清杂乱的思绪,借此在“小团圆”中遥想所谓的“倾城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