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典学的历史
古代文学、艺术具有如此的魅力以至于它强烈的吸引力在每一代都可以吸引一些人,不管一个时代在流行什么,都是如此;因此,只要任何种类的历史研究继续存在的话,古典世界的历史,我们直接的祖先,就不会遭到忽略。从整体上来说,学者不能放弃古代世界研究的高贵观念。学者必须永远警惕的是要避免枯燥的危险,枯燥不但来自对技巧的过分关注,也来自采纳非常狭隘的历史研究出发点。他们不主张古典学是为模仿提供一个理想的模式。实际上,我们不能以这点来谴责文艺复兴时代的古典学家或歌德时代的古典学家;理想类型的模仿观念几乎不能有效地说明米开朗基罗或歌德与古代艺术家之间的关系,他们从这些古代艺术家那里获得了灵感。研究古代文明给我们带来的不是要去模仿的类型,而是一直可以起作用的可能信仰和方法的模式,假如以智慧的、理智的方法,研究古典所带来的可以让我们避免那些只知道自己时代东西的人的狭隘。古代人认为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假设人性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管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会盛行什么;因此古代人所处理的艺术和文学是恒久的主题而非短暂的主题;这使得古代人的文学、艺术和历史极有可能为我们自己的实践提供经验以及其他的经验。除了这种经验所带来的各种价值是用来维持我们与古代相联系的传统外,这种经验也被用来证明这些研究连贯的合法性,只要任何种类的历史研究和文学研究被认为是正确的。 -
现代史学的古典基础
古代并非只有一种历史,人类自由的心灵创造出许多种类型。谁想要知道如今称之为历史学的是关于什么,就必须理解这个类型的多样性和它们的起源。 在本书中,意大利史学家莫米利亚诺(Arnaldo Momigliano)告诉了我们,希腊史学、希伯来史学与波斯史学之渊源以及它们各自的特点;希腊史学伟大的修昔底德传统和希罗多德传统的兴衰与希伯来史学在《马加比书》出现之后消失的原因,以及希罗多德传统、古文物学者到现代社会学的传承和这个统绪与源自于修昔底德传统的古典—现代史学的对立、融合;作者还指出,罗马人接纳了希腊史学,并创造了民族历史的书写形式,这种接纳从此决定了欧洲史学的未来:欧洲民族史学与史学的古典特性即来源于此;最后,作者叙述了凯撒利亚的优西比乌斯首创的基督教会史学,它受到希腊史学多方面的影响,却又有超验的意义,以使徒传承和教义正统为支柱,创造了关于神圣制度与普世教会的历史,其对历史进程赋予意义的天命观,在18、19世纪开始渗透进现代历史的书写,促成了历史哲学的出现,而随着现代的兴起,又因基督教与人间事务的深刻纠葛,使得教会历史存在的权利被广泛地质疑。 历史学将走向何方?作者问道,历史学与社会学还会继续分离吗?教会历史在现代世界的命运将会如何?现代历史哲学与现代史学最终是否能协调一致?一切疑问的解答与对未来的预言依然有待我们再一次回到一切历史的开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