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库0901
张立宪 主编
《读库0804》曾刊发《电影编剧的秘密》一文,芦苇、王天兵从类型与艺术的关系切入,回顾了芦苇如何从写作类型片《疯狂的代价》起步,直到创作出《霸王别姬》的编剧历程。该文反响异常热烈,两位老师也一发不可收,延续上次谈话的话题,又做了一次深入访谈,从芦苇《霸王别姬》之后的从影经历开始,回顾了他过去十五年的职业生涯,谈话内容侧重电影编剧技巧,包括几部未能面世的电影剧本。
《我是六零后》是荆方女士的图文作品。在审校过程中,几位老师均表示,写的文字比画的画儿好看。等书印出来——这些绘画全部彩印,看到的人又说,画得真好看。
好看的并不是作者的功底,而是画中无所不在的生活细节。
北京奥运会期间,画家苏坚为四位奥运民工入画。他把画作取名为《他们》,他希望强调的是——这些民工被隔阂于另一世界,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
苏坚许了一个愿:如果这幅画卖出去,就请大家在北京看奥运会,住宾馆,吃大餐。
这件事儿最终得以实现,四个民工看奥运,也成为一众媒体报道的热点。
《他们》一文,则以开阔的视角捡拾了这一事件的纵深背景,让我们看到“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梦想”。
雷蒙德·卡佛的小说集《大教堂》在2008年出版了中文版,一帮迷恋“极简主义小说”的读者雀跃不已——尽管卡佛本人并不喜欢“极简主义”这个标签。本辑《读库》做了一个卡佛专题,《一座墓园,两个女人》讲了卡佛的生命八卦和题外话,《刻小说的人》则侧重卡佛的创作和文学主张:“我不喜欢写作中的不诚实,我不喜欢玩儿花招。我喜欢那些讲得很好、很诚实的故事。”
《对梦境的蓄意投奔》一文,节选自祝勇老师的著作《反阅读》。
鲁迅在“文革”期间,成为声望仅次于毛泽东的人。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介入”“文革”。在五四一代知识分子普遍噤若寒蝉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正是鲁迅先生最为忙碌的年代,他在“文化革命”的各条战线上疲于奔命。
余秋雨老师的一篇署名文章说:
(鲁迅)自己亲身体察过的历史和现实的经验一次次证明了马列主义的正确,从而信仰愈益坚定;反过来,又用马列主义判别和提炼着这些经验,通过思想内部的矛盾运动,辛勤地在头脑里做着吐故纳新的工作。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鲁迅既不同于狭隘的经验主义者,也不同于死板的教条主义者。在中国近代思想文化界,论经历革命风涛之多,积累斗争经验之丰富,能与鲁迅相比的人,并不很多。但鲁迅却不沉耽于经验之中,而是为革命现实斗争的需要不断学习,努力把历史和现实的经验上升到马列主义真理的高度,“使经验带上条理性、综合性,上升为理论”;正因为如此,他所学得的马列主义,也就不是一些抽象空洞的概念、教条,而是与中国革命的历史、身边的现实斗争和他自己的思想实际紧紧扭结在一起,新鲜活泼,充溢着蓬勃的生命力。
祝勇老师从文本的角度阐释了《野草》:《野草》是鲁迅为政治阐释预留的一块绊脚石。
这辑《读库》开始连载张铁志的一个系列,按历史顺序写二十世纪的抗议歌手。《昨夜我梦见了乔希尔》是首篇。他根据琼·贝兹一首歌的意境写道:
昨夜我梦见了乔希尔,那个二十世纪初惨死的工运歌手。眼前的他虽然浑身是血,但却显得精神饱满、眼中充满斗志,彷佛正要前往一场激烈的抗争。
我惊讶地说:“乔,你不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吗?”
长期待在矿场和其它工厂而显得粗砺黝黑的他,缓缓地说出:“不,我从来没有死。”
“可是,可是那些贪婪的铜矿财主们不是枪杀了你吗?”我说。
“枪是杀不了一个人的。我从来没被他们打死。”他说。
“你知道,”乔微笑着说,“凡是没被他们击倒的人,都会继续坚持下去,继续去组织更多人。而我,不会这样就死去的。”
藏书票由姬炤华绘制,内容既古典,又魔幻。绘画方法是传统的工笔技法,材料却是水彩,纸用英国的手工水彩纸。2009年的六辑《读库》,将全部采用他创作的这一系列做藏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