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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似生平
蒙受不白之冤,顧懷昭屈死在群雄劍下的那刻, 心中所想卻是他的師兄應雪堂, 哪知再睜眼,他竟回到了少年時光。 重生的顧懷昭萬分珍惜這段機遇, 繞著應雪堂團團轉,只為求他多看自己一眼。 那片赤誠心意連冰雪也能捂暖, 應雪堂又如何能例外? 只是二人越親密,顧懷昭越明白師兄的本性, 若前世他愛的不過是這人的幻影, 那今生的種種情意,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
君不语
那是他的魔障,也是懲罰, 注定了三千年的守候,難捨難忘。 為君一言,哪怕是刀山油鍋、無間鬼道, 只要是為了這個人。 江邊縛妖的前塵、不語癡迷的今生, 究竟是誰忘了誰? 為了再見死去的故人一面,蛇妖 三千年修禪不語, 卻終究被心魔反噬,陷入迷障。 而自己,不過是蛇妖順手救下的 平凡人類, 從恩情到戀慕,一年年無法克制 地加深, 明知蛇妖心中不會有他的位置, 卻依然奮不顧身地進入心魔幻 境。 然而,焚心蝕骨的執念,在幻境中被赤裸裸地撕開, 血淚鑄就的悔恨羈絆,更讓他痛不欲生。 前世塵緣難斷,今生痴念沓來, 什麼情愛、什麼恩仇,難道終究只是一場空? 常洪嘉被蛇妖抱著,漸漸恢復 了神智,看著魏晴嵐笑了一笑:「谷主,我甘願的……這等下場,都是洪嘉心甘情願的……」 隨著這句話,彷彿有一陣妖風 颳過,風裡盡是刺鼻的血腥味。只聽得常洪嘉顫聲笑道:「要是洪嘉能早生三千年就好了,讓那魅虛附在我身上,不要動谷主……」 寥寥數句話,滿滿的神傷,許 多常洪嘉以前因口訥、未曾說出的話,如今一一說了出來。 魏晴嵐聽到這裡,竟是怔住 了。 這人跟和尚一樣,真是對自己 很好。當初在火中來去,將芸芸香客一一救出,那麼多人都未結緣,只有這人,還一直記得。 -
伏诛
华阳奉命下山收妖,终於再遇心心念念的儿时玩伴。他费尽心思帮助他,只为了往昔深埋的愧疚,及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然而,推心置腹的相处过後,他却惊觉对方翩翩佳公子的外表下,竟是逃脱封印的狐妖所伪装!曾经的心动与深藏的爱意,让华阳心痛如绞、反目相向,却偏偏在此时惨遭同门陷害、几乎丧命。而唯一护他助他、更不惜损己救他的,竟也是他深深恨著的狐妖。以血铸下的封印,以命相系的羁绊,殊途的两人,是否真有未来? 陆青川视线扫过华阳,见他已经摇摇欲坠,眼中神色变了几变,低声质问道:「你明知道血案与我无关,还想杀我,就是因为……我是妖?」 他说出这句话,便觉得恨意越发汹涌而出。不是不想杀了这个人,但看那人面色如纸,只剩一口气吊在那里,又觉得浑身冰冷,一番怒气尽数化为不甘。 「是不是……因为我是妖,便该当伏诛?」 先前分明待他那样好,从未与他动过气,百般忍让,稍一对视,便红了脸——害得自己也有些……现在却想统统收回? -
醉裡挑燈看劍
他的氣息是一杯毒藥,飲下時痛得甘之如飴;他的懷抱是一罈烈酒,喝下後醉得萬劫不復…… 彷彿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永恆,更多的傷痕才能換來承諾…… 風流慷慨,功名萬里,卻也逃不過成王敗寇、滿盤皆輸,縱橫沙場的將軍李登宵,成了皇帝的禁臠,承受著來自手足的侵犯與屈辱。 誰知一場意外,李連城前塵盡忘,李登宵警戒惶恐,卻也逐漸困囿在他看似真心的溫柔之中。 仇怨之重、情愛之輕,當愛已破碎成塵,恨如離淚難收,該是粉身碎骨義無反顧,抑或是相忘人間、永無白頭? 聽到李連城要他死,李登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他。 在這短短一瞬間,那個夜深人靜時於屏風畫竹的人,陪他喝酒的人,贈他寶劍的人,替他擋劍的人,在京城夜色裡送他、沙場尋他的人,突然都模糊了身影。 是誰,口口聲聲,說喜歡誰。 李登宵用僅存的力氣大喊:「李連城!你畫給我的屏風還在小院,你送給我的劍還掛在牆上,你給我的所有東西都在,我不要了!都還給你!等我死後……兩、不、相、欠!」 李登宵吼著,最後的力氣彷彿也離開了自己,全身上下都痛,心也痛,眼睛也是。 他欠的李連城,欠他的李連城,都不是眼前這個人。 -
过期的守候
急迫的煞车声,破碎的玻璃碎片, 他从车祸昏迷中醒来,竟已八年过去。 发的誓,总比过的日子动听, 曾经相爱的他,却有了另一个倾心守护的恋人, 独留他身陷那快转的高中岁月。 为了这份在乎,他愿意横刀夺爱、丢尽脸面, 像场荒诞却让人无法下台的默剧。 他害怕,想哭,却没有眼泪, 难过的不是老了,而是曾经如此相爱也不能到老。 那麽,当初说好的幸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