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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经重义
《尊经重义:唐代中叶至北宋末年的新 学》在讨论学者生平、著述等情况时,特别重视史源学的梳理,使讨论对象的本初面貌“尽量原始呈现”。如对新《春秋》学家看似简单的生平介绍,作者即已尽量避免使用非第一手文献,如元人所修《宋史》,体现出严格的年代学标准与严谨扎实的取向。由于这种史源学方法的运用,长久以来有关这些学者生平、著述的一些未发之覆,因此而得到凸显。这种研究,自然是对《春秋》学史实背景的一种更真实、更客观,因而也就更合理、甚至更生动的建构,也就有可能形成对研究对象的著述、师承、学说及思想体系的更深层次的认知。 -
《春秋》三傳與經學文化
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考,礼义之大宗也。 -
穀梁古义疏
《穀梁》于汉代宣元时期曾置博士立于学官,其学大行。至于清代乾嘉汉学大盛,学者勾稽各经古义以阐明古学,唯独《穀梁》则或阙如,大概《穀梁》师说湮灭已久,其事尤难。廖平秉承清代汉学治学轨范,于《穀梁》用力尤深,所撰成《穀梁古义疏》屡经修订,体大思精,缀集汉人旧说,排比传例以发明汉学,以《王制》释《穀梁》礼制,论《春秋》封建、地里、官制、礼乐等悉本诸《王制》。其所发明,荦荦大者如《春秋》素王改制、托齐晋为二伯、八州方伯、伯子非爵称、十九国礼仪尊卑异同、九州分中外诸大义,以《王制》穿穴《穀梁》,诚所谓密合无间。虽会通三传而不逾家法,博通而精审,堪称晚清经学中突出的精深之作。 -
春秋三传及国语之综合研究
这个是初版本,比中华书局的早很多。而且,根据后记,刘先生是很愿意让本书在四川出版,因为这书是在四川写成的。是顾颉刚在西南联大的课堂笔记整理的。薄薄的小册子,半天就看完了。还是他一贯的做法,把三传漂白成史料,一点点把三传中他认为的层层累积的窜乱、增删都找出来。尤其重视左传和国语的关系。 -
春秋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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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时代之春秋左氏学
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是經學,經學是用來阐釋文化價值的,但經翠也孕育培養了關於本文化知識的認知技術和學術理性。為了五經文本正定而出現的校勘學,其目標是文本的校訂求真。漢河問獻王劉德「修學好古,實事求是。從民得善書,必為好寫與之,留其真一。留其真就是保存正本的確定性。校勘之方法,就是一人持本, 一人讀折,如仇雠相對的文本同異的公開批評校訂。校勘之根本在於自我内心求真的誠意,惟無自欺,亦無書欺。漢代校勘學的興起改變丫學問存在的意義和方法,學術從此不再單純是思想的產物,而有了歷史的校正。東汉末鄭玄注經開創的「注」改變了原本經師传經的訓詁、章句的口語闡釋經義模式,成為明確針對書面文丰的書寫。鄭玄注經確立了文字訓詁、文獻考據作為學術研究的根本方法。这也同時意味著,教師這個社會職業中區分出了對文本真偽負責的學者。鄭玄注經,所謂如水灌注,必須附經而行,不可能獨立於經,夾註在經文中間的解釋更適合在纸上進行,在细長只容單行書寫的竹簡上是無法夾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