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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里的阳光
收录“空的窗”、“站在无人的风口”、“时光与牢笼”、“与假想心爱者在禁中守望”、“碎音”等12篇短篇小说。 -
万物花开
《万物花开》内容简介:女人死死抓住走廊的窗子,两个人使劲抠住她的手,两个人推她的肩膀,一推就推了好远,女人说:你再推!再推我就一头撞死。四个人同时松了手,再次吓住了。真是一枚定时炸弹尚未排除,另一枚炸弹又要引爆。 -
岗上的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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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女儿
《饥饿的女儿》描述了1960年代的人们的成长历程。女作家虹影用朴实的语言,极其切近地恢复和再现了那一代人的成长经验。小说的主人公“六六”(“我”),出生于1962年的重庆,那是大饥饿的年代。她是双重饥饿(“食饥饿”与“性饥饿”)的产物,是靠“一根扁担两根绳子”挑着家庭重担又饥又累的母亲和另一个只拥有一副贫穷的肩膀的年轻男人的私生女。因为这一特殊身世,她失去父爱。在没有粮食也没有爱的饥饿中,少女让“历史老师”的性充塞于自己的身体,以填补那一恐怖的、虚无的、绝望的饥饿的深渊。 -
橘子红了
“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舍不得他,从他~岁抱来,就一直是我带的。你爸爸还说他像我,就像是我生的。你妈也叫我好好抚养他,就当自己亲生的一样。说也奇怪,云云小时候,每回我抱着他在你爸爸面前玩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下垂的眉梢略微抬了一下,眼角露出点笑意。 “什么感觉?” “就好像他是云云和我两个人的爸爸。” “你觉得我爸爸像是你爸爸?”我吃惊地望着他。 “嗯,因为我和云云两个都是苦命无依的孩子,他的眼睛看看云云又看看我的时候,就叫我有这种感觉。” “玉姨,你究竟喜不喜欢我爸爸呢?”我忍不住问他。 她茫然地抬起眼睛望着壁上的照片,苍白的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低声地说:“我也迷迷糊糊的不大清楚。” “你觉得他喜欢你吗?”我们虽这么知心,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问她。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次他狠狠地打了我。” “他打过你?” “他还使劲拧我的手臂,把我拧得一块青一块紫的。” “为什么?” “他说听二太太说我送表弟到后门口时,说了好半天话。他不许我跟别的男人说话。”“爸原来这么专制,你恨他吗?”“我不恨他,他那么拧我打我,我反倒忽然喜欢起他来,不像平常那么怕他了。我想他不准我跟旁的男人说话,一定是喜欢我的。那一夜,我伏在他胸前哭到天亮,不是委屈而是感到兴奋、幸福。我像忽然找到一样从不曾有过的东西似的。”她的双颊越加红润起来。 “玉姨,你是很爱我爸爸的,他也很爱你,我相信。” “我不知道。”她又淡淡地说。眼睛一直望着壁上的照片,“从那以后,他从没有再那么凶狠,也没有那么热的对过我。他拿眼睛看我的时候总是那么温和、慈爱,和看着云云时是一样的。那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也像少了点什么,使我安心,也使我觉得虚晃晃的。 -
阵痛
《阵痛》,是电影《唐山大地震》原作小说《余震》的作者——旅居加拿大的温州女作家张翎的最新长篇力作。 《阵痛》描写了从1942年到2008年,三代身份、际遇迥异的母亲,经历了同一种形如铁律的宿命,由此折射并概括了历史的风云变幻,人世的风波险恶,生命的无常无奈,和足以洞穿一切苦难困窘的母性的坚忍不拔。 从上官吟春到孙小桃、从宋武生到杜路得,这个家族的女人,血脉里似乎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浙南藻溪乡的年轻女子上官吟春,被日本鬼子凌辱后怀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十冬腊月,孩子临盆,在山洞里,上官吟春用石头砍断了胎儿的脐带,生下了小桃。却意外发现,小桃竟然是大先生的亲骨肉。小桃长大成人,读了大学。大学里,小桃爱上了越南留学生黄文灿。正值越南战争,黄文灿提前回国。小桃发现自己意外怀孕。时局动荡飘摇,险象环生。小桃和母亲躲避在家,腹中的胎儿却不合时宜要来到这个世界。母亲请人找来靠边站的“右派”谷医生,只来得及准备一盆开水、一把剪刀。死去活来的痛苦中,小桃产下私生子武生。长大后的宋武生到美国留学,为了生存,嫁给了她并不相爱的杜克。武生独自到巴黎度假。本来不想要孩子的武生,发现意外怀孕,唤醒了她的母性。武生忽然接到杜克打来的电话,巨大怪异的噪音里,只听到杜克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这一辈子,都爱你…… 只爱过你一……”晚上的电视新闻一直重复播放着:两架飞机一头扎进了纽约的世贸大楼,烈火和浓烟遮暗了曼哈顿的天空。武生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挣扎着叫了一辆出租车,裹着斑斑血迹的床单,痛苦中将这个没有了父亲的孩子,生在了路上,取名杜路得……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她们,不约而同走上同样的一条路。 三代母亲不同寻常的情感和孕育经历,三次传奇般的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痛苦生产磨难,串起70年人间的悲欢离合。生育的阵痛是暂时的,而苦难的时代带给生命的磨难,又让人看到生命的艰辛和柔韧,让人看到女性的隐忍以及隐忍之下的力量。“只要活着,总见得着天日。” 三代女人,三次阵痛;女人的痛,也是家国之痛。天塌地陷中,男人无处可寻,却是柔弱的小女子,跪着躺着撑起了一天一地的支离破碎。 三代女人,生在三个乱世,又在三个乱世里生下她们的女儿。 男人是她们的痛,世道也是她们的痛,可是她们一生所有的疼痛叠加起来,也抵不过在天塌地陷的灾祸中孤独临产的疼痛。男人想管,却管不了;世道想管,也管不了。不是男人和世道无情,只是他们都有各自的痛。 女人的反抗只有一种姿势,那就是隐忍。女人从昨日逃到今天,从故土逃到他乡,可是她们却始终无法逃脱宿命套在她们身上的镣铐,她们注定了要世世代代在孤独中经历生产的阵痛。 然而,上帝是公平的,给所有历经苦难而屹立不倒之人以生的希望,无论她经历了怎样的苦楚。 小说语言温婉细腻,故事曲折动人,极富感染力。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精彩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