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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第一卷)
《现场》的内容涉及眼目下在国内发生的有关艺术、文学、剧场、电影、音乐等方面的人、作品和事,也有和这些方面毫无关系的。取书名“现场”的意思就是“现在时”和“在场”,这种“在场”的构成是被记录者的背景、作品文本、资料、工作笔记、现场图片(包括大量从DV数码摄像机转成的图片),以及和被记录者或与作品是主要关系者的访问。所有这些材料被“后期剪辑”的方式“整理成档”,形成现在书的样式是“档案1”、“档案2”…… 《现场》第一卷里的档案有田戈兵和他的剧团“纸老虎”的戏剧《杀手不嫌冷和高雅艺术》、行为艺术家朱冥和他的作品、康健宁和他的纪录片《阴阳》、作家朱文和他的作品资料、电影导演贾樟柯和他的作品《小武》,以及几个艺术展览活动“偏执”、“反视”、“中日行为艺术交流”等。最后一个档案是非艺术类的“个人口述:来自江湖”,口述者均是那些为讨生活跟随大棚歌舞团四处流浪的农民。这一档案的建立是想在所谓艺术之外,用一种更加直接材料的“口述文”方式辟出“另外一种人生”的空间。 -
现场(第二卷)
《现场》第二卷继续以前的工作内容和方式,记录和档案化曾经发生过的作品、活动、人和事件。这其中,艺术本身可能不是被放在首位的,被突出的是人在其过程中的具体细节、轨迹、方式这些我认为最有记录价值的东西。所以在本卷中,舞蹈剧场《生育报告》这样一个非常舞台化的表演,在这里已经变成“一群人如何为寻找‘出生和女人、和身体、和我们的环境的关系’”的过程记录;纪录片《铁路沿线》也几乎完全离开视觉欣赏,演化成一个被我们社会遗忘的、有关孩子的文字报告;“下半身”这个档案也不仅仅是和文学、和诗有关。还有,纯粹是围绕一个人而做的“栗宪庭档案”,其中发现的是一个和我们这个时代“摆不脱关系”的人,其人生的风雨起落,以及二十多年中国当代艺术环境的某些写照。 “树村档案”以“树村”这个目前最年轻的一代摇滚人在北京的聚居地为档案对象,这是《现场》在本卷编辑中的重要发现,它的意义是,这是一些以音乐为动力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最新一代人,这是一些目前最穷、生活状况最糟的艺术家,这是一些远远还没有看到灿烂舞台的音乐人,这也是一些代表了跟那些90年代就成功了的、著名了的各类艺术家格格不入的“新人”。但也正是这些人可以算作是这个新世纪的开头让人眼睛一亮、血又热起来的、不至于一直无聊烦闷下去的原因。也许他们中的一些、甚至全部会被主流吞没、会被商业一网打尽、会因为不再年轻然后变得摇滚只是一件皮夹克,但对《现场》重要的是,抓紧记录曾经或正在发生的珍贵的这一切从本卷起,《现场》计划以“树村档案”之名陆续记录存档。 在《现场》首卷中强调过,档案的对象并不只是和艺术有关,本卷在“非艺术”方面的档案除继续完成“个人口述:来自江湖”外,还有毛然所做的图片档案“民工黑板报”相信会有读者在翻阅这个档案时,能够领会本人在发现它时那种“《现场》被救了”的感觉。 本卷《现场》继续上一卷的档案目录顺序,即从“档案8”、“档案9”……继续排列下去,下一卷也将如此。目前放胆设想的是能够达到“档案100”,如果顺利抵达,耗时也会在六七年以上,本人年纪也该50出头。不过幻想一下,书架上顺序排列上十几卷《现场》,心头自然也能温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