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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暴力團(下)
《城邦暴力團》是武俠小說,一部傳奇又真實、一部奇門盾甲又兼說1949以來台灣近代一塊小歷史的、一部解個人身世之謎也解時代亂局之謎的好看小說。 《城邦暴力團》就字數篇幅來說是作家張大春最具代表性的長篇,就題材來說也是作者最具野心的敘事嘗試,有人說這是金庸之後,最令人期待的新世代武俠作品(倪匡語),也有論者指出作者用這樣一部“江湖即現實”的小說,想重新書寫本世紀以來的中華民族風雨史,讓歷史在廟堂、民間與知識份子三維視角下呈現出複雜的敘事效果。(陳思和語) 作者選擇逃離現實的武俠敘事加上傳記寫作的手法,將兩種不可能的文體混在一起,這是非常大膽的寫作手法。 -
文章自在
本來文章有法,可是真正讓文章有妙趣、有神采、有特色、有風格的法,非但不能經由考試鑒別;也不能經由應付考試的練習而培養。要以寫文章的抱負和期許來鍛鍊作文── 要寫文章,不要搞作文! 張大春以79篇散文演繹文章之道,既談他對寫文章的看法,也示範各種寫作技巧。 同時收錄蘇洵、魯迅、胡適、梁實秋、林今開、毛尖等古今諸家文章各一篇, 或博大或巧妙,各擅勝場。 文章是自主思想的訓練,若不是與一個人表達自我的熱情相終始,那麼,它在本質上是造作虛假的。 練習寫文章,是要培養一種隨身攜帶的能力,而非用後即丟的資格。 寫文章,好難── 好文章是從對於天地人事的體會中來;而體會,恰像是一個逛市集的人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來買東西的錢。累積好逛市集的資本,寫文章就不難。 我對文學沒興趣,何必學作文、寫文章── 作文當然不是文學,也不以訓練文學家為目的,但是作文並不排除文學。不僅如此,還與萬事萬物、各行各業、諸學諸術都有關。如果有一個又一個的題目,能夠勾動你去反芻你那不得已而然的生命,你會覺得那是中文系、作家、或者是作文專業老師才看得到、聽得到的事嗎? 作文都是八股文,很無聊── 今天自以為身處新時代進步社會的我們每每取喻「八股」二字以諷作文考試。殊不知眼前的考作文還遠不如舊日的考八股──因為八股講究的義法,還能引發、誘導並鍛鍊作文章的人操縱文氣,離合章句;條陳縷析,辨事知理。 考作文,唉── 面對惶惶不可終日的考生及家長,我總想說:如果把文章和作文根本看成兩件事,文章能作得,何愁作文不能取高分呢?以考試取人才是中國人沿襲了一千多年的老制度,以考試拚機會更是這老制度轉植增生的餘毒,既然不能迴避,只能戮力向前,而且非另闢蹊徑不可。 怎麼「另闢蹊徑」── 一般說來,真正的好文章不會是他人命題、你寫作而成就的。但凡是他人命題,就只好換一副思維,把自己的文章當作謎面,把他人的題目當作謎底。你周折兜轉,就是不說破那題目的字面,可是文章寫完,人們就猜得出、也明白了題目。 如何加強寫文章的能力── 戒掉廢話,乾淨俐落地說話。 打消我們日常口語中毫無意義的口頭禪,有如清理思考的蕪蔓,掌握感受的本質,這種工作不需要花錢補習、買講義、背誦範文和修辭條例,它原本就是我們自有自成的能力。 作文不只是制式的說明文、抒情文、敘事文、議論文等寥寥數端,而是更廣泛的語言活動。 寫文章怎麼可以套公式── 如果不只是調度有限的嘉言名語,投機討巧,而是將這公式移作思考遊戲,鍛鍊出一種不斷聯想、記憶、對照、質疑、求解的思考習慣,何嘗不能在更廣泛的生活場域上打造出行文的能力呢? 用字斤斤計較,有必要嗎── 像是患了強迫症一般講究文字形、音、義之正確與否的人不無道理——沒有這樣的人,就不容易傳遞基於文字而產生或召喚的信念。 孩子為什麼討厭寫作文── 因為我們從小教孩子作文,多半只教他們應和題目。若培養孩子對許多不見得有用的事物產生好奇、並加意探索,便能引導出樂趣。 文言文是古人的語言,都什麼時代了還學它幹嘛── 國語文本來就是文白夾雜,使用者隨時都在更動、修補、扭曲、變造我們長遠的交流和溝通工具——包括把「女朋友」說成「女票」、把「甚麼時候」說成「神 獸」、把「鼓起勇氣」說成「古瓊氣」、把「中央氣象局」說成「裝嗆局」的現代人(尤其是年輕人),也隨時在增補修繕破壞重組這一個語言體系。我儘管未必習 慣或喜歡,但是從來不會去譴責教授先生們一向嗤之以鼻的「火星文」。同樣的道理,對於流傳了千百年而仍舊為人所使用的語言,我也不覺得一定只該被現代人鄙 夷、拋棄或遺忘……國語文教育真正的問題不在兩種語(文)體之對立互斥,而在教學實務欠缺融通變化;還不僅是獨立一個科目的教學實務,更牽繫著各科知識能 夠被學生理解的根本。 好的國文課本應該是── 我只能這樣想像著:有朝一日,國文課本的每一課都是一道人生的謎題,從一句俗語、一篇故事、一首詩、一首流行歌曲、一張照片、一部電影、一齣戲劇、一棟建築、一套時裝、一宗古董……一幕又一幕的人生風景,提供學生從其中認識、描述並解釋自己的處境。 從概念到方法,從說明到例文,從白話到文言,從形到神。 好文章從天地人事的體會中來,寫文章是自由、能真實表達自己、技法多變的樂趣。 「作文」原是「練習寫文章」的意思,但隨著教育模式已變成「被動地寫命題式文章,且作為考核之用」,學子沒有熱情,師長也苦惱,但求早早脫離考試制度。 但寫文章不應以考試為目的,也不以成為文學家為目的。文章是表達自己的方式,是國語文修養,是一種溝通管道,好文章能讓我們對人世的理解超越時間。 張大春以其多年與文字為伍的經驗、對現前作文教學環境的觀察,提出見解,也引導讀者體驗寫文章的自由樂趣。 -
尋人啟事
這個想法從此開始糾纏著我、困擾著我。我日復一日、時復一時地想要找出那一個偶然點,找出使我的人生之所以成為如此的原因。也就大約在那段期間,我正在寫一本題名為《尋人啟事》的書;寫的是幾十個在我過去半輩子人生之中與我錯身而過的人。他們裡面有的是我的親戚、有的是我的同學、有的是鄰居、有的是朋友,還有的連朋友都談不上,頂多不過點頭相識的交情。-張大春 你可曾細細留心過,生活在我們週遭的人群嗎?隱身於市井街坊間的各式人物,有多少曾在我們流動的生活中錯身而過?作者以最細膩與動人的筆觸,在世紀末譜寫出最抒情的小說樂章,57篇小說,57位人物,讓我們眷戀、情愁、悵惘以及從腦海裡漸漸退色的人物,重新自記憶中甦醒,因為一路上我們都共同這樣蹣跚而來。(摘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
臺北隨手
張大春是個天生善於故弄玄虛的人,鄉野怪聞、魔幻後設、都會傳奇,真真假假隨手拈來,每能渾然成趣。他的作品大多在台灣的《聯合報》和《中國時報》副刊連載。以此層次看,他跟張愛玲一樣同是「通俗作家」。兩人的視野、取材和手法各自風流,但兩人駕馭文字的能力,都有教人流連忘返的本領。能經常在報紙連載小說要讀者下回分解,作者非有這種能量不可。張愛玲打蒼涼的手勢,一字一句把讀者引進胡琴咿啞餘韻不絕的世界。她經營的意象是細細的、怯怯的,張大春文字陽光滿目、野氣一身。 -
一葉秋
以小明大,見一落葉而知歲之將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淮南子.說山》 看小說家扮說書人 演罷《春燈公子》市井豪俠江湖快意, 拾掇《戰夏陽》知識份子的官場怪態, 書場時序正逢金秋,且看: 張大春 民國百年最新小說集《一葉秋》 一葉知秋,原比喻由局部的、細小的徵兆,可推知事物的演變和趨勢。 本書十二篇故事說的也正是一些有關「先見之明」的有趣傳說。故事中人身處世道變化之際,或者見證、洞察其間不可思議難以言說(更甚者化為鬼形妖物,現身於世)的幽微怪態(如書中〈三娘子〉、〈老莊觀〉、〈狐大老〉等篇);或者深悟滔滔濁世的討生活竅門,趨吉避害、全身保家,甚至能搏取名祿福報(如書中〈吳大刀〉、〈郭老媼〉、〈俞壽鶴〉等篇);又或是溯探正史和傳說罅隙,起出遭沉埋和隱匿的,徒勞追悔或者難以收拾下場的「何必當初」關鍵時刻(如書中〈楊苗子〉、〈潘一絕〉等篇);以及處處顯露豪氣才情知俗而不輕易從俗的超逸形象(如書中〈蘇小小〉、〈杜麻胡〉等篇)。 作家張大春再度展現嫻熟之極且深具當代感的書場敘事技藝,編織中國傳奇筆記材料,這回新拋出的設問又會是什麼呢……(例如:一些時代中無可挽回的錯誤,生命中的空落;就算能在發端之處見微知著,但為什麼能擺脫那種泥足深陷的遺憾感的,從來都只是極少數的伶俐幸運之人?) -
雞翎圖
本書描寫小人物、畸零人竹青春與愛情,追尋與失落,悲涼與喜悅。八○年代文學地平線上最耀眼竹一顆星第一次發光,張大春成名作精選十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