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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文集 小说卷(上、下)
汪曾祺的小说充溢着“中国味儿”。他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必然会接受中国传统思想和文化影响”。儒、道、佛三家,“比较起来,我还是接受儒家的思想多一些”;不过,“我不是从道理上,而是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的”。正因为他对传统文化的挚爱,因而在创作上追求回到现实主义,回到民族传统中去。在语言上则强调着力运用中国味儿的语言。这是他艺术追求的方向,也是他小说的灵魂。 汪曾祺小说中流溢出的美质,首先在于对我们民族心灵和性灵的发现,以近乎虔敬的态度来抒写民族的传统美德。他说:“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而美与健康的人性,不论在多么古老的民族传统中,永远是清新得如同荷风露珠一般。为此他写成了脍炙人口《受戒》和《大淖记事》。《受戒》中一对活泼可爱的小儿女之间萌发的天真无邪的朦胧爱情,蕴含着对生活和人生的热爱,洋溢着人性和人情的欢歌。这种内在的欢乐情绪同古代乐府和民间情歌相同。《大淖记事》的爱情故事略为曲折。娟美可人的巧云和年轻风流的锡匠十一子纯真赤诚的爱情遭到野蛮的蹂躏,然而无比坚贞的爱竟可使生者死、死者生。这是令作家“向往”和“惊奇”的美,它深藏在民间,深藏在我们民族的传统中。 然而,它在展示美与健康的人性的同时,也常常对人性的丑恶发出深沉的叹喟。《钓人的孩子》反映的是货币使人变魔鬼,《珠子灯》揭示的是封建贞操观念的零落,《职业》写的是失去童年的“童年”和人世多辛苦,《陈小手》更揭示了封建主义、男权专制的残暴。当然,作者也无意掩饰我们民族心理和性格的弱质。《异秉》中对市井平民沿袭为常的僵硬刻板生活,于生无望而求助于“异秉”的猥琐心理,也进行了不无调侃的讽刺:《八千岁》中米店老板的心理自我调节也颇似阿Q。 2006-05-02 12:07:24: 狂爱查尔斯 对于自卑、平庸、麻木的心理状态,作者都有所针砭,但毕竟同情与悲悯要多于批判。因为在作者看来,今天写过去的事,需要经过反复沉淀,除净火气,特别是除净感伤主义。所以即使在《八月骄阳》中写老舍之死时,也只是将一腔愤懑深藏在凄清和冷寂中。除净火气、感伤,达到恬静、淡泊,可说是汪曾祺小说的主要风格,也是他自己饶有特色的“抒情现实主义的心理基础”。但也诚如林斤澜所说:“‘除净火气’,也可能除净了‘血气’。除净了‘感伤’,也可能除净了‘创伤’。” -
大淖记事
《大淖记事》内容简介:汪曾祺以故乡高邮为背景创作的[乡土系列]小说,洋溢着和谐清新之美,处处充满了对健康美丽人性的描绘。他以优雅散淡的笔触,灵敏细致地挖掘平民生活中的人性美和人情美,在平凡中折射出人生哲理。他的小说从容平淡,给人一种[不可言说的温爱],就像一幅幅生动活法的画,是一个爱与美的世界。 -
汪曾祺短篇小说选
本书包括《复仇》、《老鲁》、《落魄》、《受戒》、《岁寒三友》、《七里茶坊》、《羊舍一夕》、《看水》、《骑兵列传》等16篇短篇小说。 -
汪曾祺小说
为了使读者更具体地感受汪曾祺先生的小说艺术,《汪曾祺小说:经典文存》的编辑体例,在顾及到发表时间顺序的同时,以题材分类。第一辑是汪曾祺以旧日生活为场景的作品,其中包括了故乡高邮、昆明与上海三地的素材;第二辑是以当代生活为场景的作品,主要是发生在张家口与北京的故事;第三辑则是汪曾祺对于古典题材与民间传说的重新改写。对于有志于研究汪曾祺小说艺术的读者,这种编辑体例或许能提供一些方便。而对于一般的读者,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偏爱就近阅读。 汪曾祺的小说从一开始就具有独特的个性。早期追求诗化的风格,小说中几乎没有什么对话。中年的小说语言糅进了不少方言,不同地域人物的对话犹显文化差异。越近晚年越平实,基本上走了一条从奇崛向平淡的发展道路。而且汪曾祺对于汉语用心良苦,近于训诂学者,不少已经失传了的文字由他赋予鲜活的生命,比如对《大淖记事》“淖”的考证。汪曾祺的小说中,糅和了文言、民间口语与当代各行业的熟语,具有丰富的文化含量,是对现代汉语的杰出贡献。汪曾祺在用语方面有着独特的创造,诸如他自己颇为得意的“走进自己的工作”,以犯规的语法结构超越了语言,带来陌生化的修辞效果,拓展了民族文学语言的表现力。 -
邂逅
《邂逅》是一部中国当代文学大家汪曾祺作品的精美选本。由北大学者倾力锤炼、打造,选目精当,选本权威。讲述和尚出去了,单举着一只手,后退了几步,既不拘礼,又似有情。和尚你一定是自自然然地行了无数次这样的礼了。和尚放下蜡烛,说了几句话,不外是庙宇偏僻,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山高,风大,气候凉,早早安息。和尚不说,他也听见。和尚说了,他可没有听。他尽着看这和尚。他起身为礼,和尚飘然而去。双袖飘飘,像一只大蝴蝶。 -
汪曾祺全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