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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要死的
中世纪时期,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上并存着一百来个各自为政的小城邦,频年相互攻战,企图争雄称霸。城邦权力的建立依靠暴力和阴谋。君主们的生活骄奢淫逸,党同伐异,政权的更迭异常迅速。 公元一二七九年,雷蒙·福斯卡出身于卡尔莫那的一个贵族家庭。后来当上了该邦的君主。他努力振兴城邦,欲与当时强盛的佛罗伦萨、热那亚等并驾齐驱。可是他感到人生须臾,无法在短短几十年的岁月中治理好一个国家。他盼望长生不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一名老乞丐手里取得来自埃及的不死药,服下后以为从此可以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意大利各城邦争权夺利的结果,反而招致法国势力的入侵。 福斯卡看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命运是相通的,要励精图治真正有所作为,必须掌握一个统一的宇宙。他不惜把卡尔莫那献给疆域庞大的日耳曼神圣罗马帝国,自己充当皇帝的谋士。帝国皇帝查理五世在位四十年,不但没有如愿地建立依照基督教教义行事的世界帝国,反忙于镇压各地诸侯的兴起与叛乱。兵连祸结,帝国分崩离析,基督教也分裂成新旧两派。在新发现的美洲大陆上,欧洲殖民者推行种族灭绝政策,贪得无厌,强占尽可能多的土地,使原来庞大昌盛的印加帝国、玛雅城镇、阿兹特克民族的家园只剩下一堆废墟。福斯卡看到这种情景心灰意懒,认为统一的宇宙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分裂的人。一个人形成一个宇宙,他的内心是无法窥透的。一个人妄想为他人建立的幸福秩序,在他人眼里可能是一种灾难。在这些短暂、多若恒沙而又各不相干的心灵中,能不能找到可以共同依据作为真理的东西?他无法肯定。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好事,是按照自己的良心行动,其结果则难以预测。除此以外,人不能有其他奢望。 尔后,福斯卡与法国探险家卡利埃勘探加拿大大草原;在法国度过一七八九年革命爆发前的启蒙时期;参加一八三○年推翻波旁王朝的群众起义;目睹一八四八年席卷欧洲、使工人阶级登上国际政治舞台的革命运动。在与普通人的接触中,福斯卡逐渐明白:人生虽然短促,谁都无法避免死亡,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潜伏着铄石流金的生命岩浆,在出生与死亡之间的生命过程中,一旦得到诱发和机遇,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人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从历史的角度看,一时的胜利会成为日后失败的伏笔,一时的失败也可能是日后胜利的种子。从有限的人生来看,一切成就还是具体而微的,胜利来临而失败未至的时刻人总是征服者,不管未来如何是奈何他不得的。福斯卡又看到,有了这样的信念,值得人去珍惜自己有限的生命;为了实现这样的信念,又值得人去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生命一代代往下传,使人始终有爱,有恨,有微笑,有眼泪,充满了理想和希望。 -
名士风流 II
波伏瓦以自己所处的写作、政治生活圈为蓝本,描写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知识分子追求与幻灭、希望与失望、沉沦与奋起的命运,刻画出个性鲜明的知识分子形象,有历经磨难而坚守生活信念的作家,有鄙视功名而始终不甘寂寞的精神分析学家,有锐意进取而终于落拓的活动家…… 这部小说有纪实的影子,比如罗贝尔可以对应为法国著名作家、哲学家萨特,刘易斯可以对应为作者的美国情人、作家阿尔戈伦,小说开篇献词即点明小说是献给这位美国情人的。当时欧洲文化圈中的活跃分子也许都可从中有所比照。但是,作者还是运用小说写作技巧,不断变化人称,变化叙述者的口吻,变化时间、空间,将全文十二章以交缠的形式展开,既有爱情线索的延续,比如亨利与波尔从热恋到歇斯底里到相互怨恨的关系,罗贝尔与安娜持久、平静的终身伴侣关系,刘易斯与安娜一见钟情、无法厮守的爱情,又有对战争、对道德审判、对知识分子使命的反映、思考,比如樊尚对战时投敌分子的暗杀行动,亨利与罗贝尔关于是否在《希望报》上披露现实弊端的争论。 -
要焚毁萨德吗
收随笔《要焚毁萨德吗》、《当今右翼思想》和《梅洛-庞蒂和伪萨特学说》。特权总是自私的,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然而思想总是追求普遍性:在普遍范畴内让特权的拥有正当化并非易事。作者研究了三点:知识分子与统治阶级的关系;今天的右翼意识形态;萨德试图融合两个阶级、资产阶级哲学家的理性主义与贵族阶层的特权所遭遇的失败。 -
名士风流 I
波伏瓦以自己所处的写作、政治生活圈为蓝本,描写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知识分子追求与幻灭、希望与失望、沉沦与奋起的命运,刻画出个性鲜明的知识分子形象,有历经磨难而坚守生活信念的作家,有鄙视功名而始终不甘寂寞的精神分析学家,有锐意进取而终于落拓的活动家…… 这部小说有纪实的影子,比如罗贝尔可以对应为法国著名作家、哲学家萨特,刘易斯可以对应为作者的美国情人、作家阿尔戈伦,小说开篇献词即点明小说是献给这位美国情人的。当时欧洲文化圈中的活跃分子也许都可从中有所比照。但是,作者还是运用小说写作技巧,不断变化人称,变化叙述者的口吻,变化时间、空间,将全文十二章以交缠的形式展开,既有爱情线索的延续,比如亨利与波尔从热恋到歇斯底里到相互怨恨的关系,罗贝尔与安娜持久、平静的终身伴侣关系,刘易斯与安娜一见钟情、无法厮守的爱情,又有对战争、对道德审判、对知识分子使命的反映、思考,比如樊尚对战时投敌分子的暗杀行动,亨利与罗贝尔关于是否在《希望报》上披露现实弊端的争论。 -
人都是要死的
中世纪时期,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上并存着一百来个各自为政的小城邦,频年相互攻战,企图争雄称霸。城邦权力的建立依靠暴力和阴谋。君主们的生活骄奢淫逸,党同伐异,政权的更迭异常迅速。 公元一二七九年,雷蒙·福斯卡出身于卡尔莫那的一个贵族家庭。后来当上了该邦的君主。他努力振兴城邦,欲与当时强盛的佛罗伦萨、热那亚等并驾齐驱。可是他感到人生须臾,无法在短短几十年的岁月中治理好一个国家。他盼望长生不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一名老乞丐手里取得来自埃及的不死药,服下后以为从此可以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意大利各城邦争权夺利的结果,反而招致法国势力的入侵。 福斯卡看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命运是相通的,要励精图治真正有所作为,必须掌握一个统一的宇宙。他不惜把卡尔莫那献给疆域庞大的日耳曼神圣罗马帝国,自己充当皇帝的谋士。帝国皇帝查理五世在位四十年,不但没有如愿地建立依照基督教教义行事的世界帝国,反忙于镇压各地诸侯的兴起与叛乱。兵连祸结,帝国分崩离析,基督教也分裂成新旧两派。在新发现的美洲大陆上,欧洲殖民者推行种族灭绝政策,贪得无厌,强占尽可能多的土地,使原来庞大昌盛的印加帝国、玛雅城镇、阿兹特克民族的家园只剩下一堆废墟。福斯卡看到这种情景心灰意懒,认为统一的宇宙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分裂的人。一个人形成一个宇宙,他的内心是无法窥透的。一个人妄想为他人建立的幸福秩序,在他人眼里可能是一种灾难。在这些短暂、多若恒沙而又各不相干的心灵中,能不能找到可以共同依据作为真理的东西?他无法肯定。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好事,是按照自己的良心行动,其结果则难以预测。除此以外,人不能有其他奢望。 尔后,福斯卡与法国探险家卡利埃勘探加拿大大草原;在法国度过一七八九年革命爆发前的启蒙时期;参加一八三○年推翻波旁王朝的群众起义;目睹一八四八年席卷欧洲、使工人阶级登上国际政治舞台的革命运动。在与普通人的接触中,福斯卡逐渐明白:人生虽然短促,谁都无法避免死亡,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潜伏着铄石流金的生命岩浆,在出生与死亡之间的生命过程中,一旦得到诱发和机遇,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人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从历史的角度看,一时的胜利会成为日后失败的伏笔,一时的失败也可能是日后胜利的种子。从有限的人生来看,一切成就还是具体而微的,胜利来临而失败未至的时刻人总是征服者,不管未来如何是奈何他不得的。福斯卡又看到,有了这样的信念,值得人去珍惜自己有限的生命;为了实现这样的信念,又值得人去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生命一代代往下传,使人始终有爱,有恨,有微笑,有眼泪,充满了理想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