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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象
市面上絕跡已久的《群象》即將重返文壇,重新歸隊,收入張貴興的個人作品集裡,這本標誌著張貴興寫作生涯的一大重要著作,與讀者重新結緣。 此書以馬來西亞的婆羅洲島熱帶雨林為背景,敘述了砂勞越州內施與余的家族興亡史,以及砂勞越共產黨的興衰,結合真實與虛構的描寫方式,讓讀者一窺廣袤雨林內,縱橫交錯的河流、戰爭、殖民者、被殖民者、禽獸的大量印象寓意,在華人世界中,留下深刻的雨林傳奇故事。此書上市後,深獲讀者好評與青睞,除了入圍第二屆時報文學百萬小說獎決選作品,也同時獲得第二屆時報文學百萬小說獎讀者票選獎第一名,以及當年度(1998)的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文學類、中國時報開卷好書獎最佳中文創作。 李昂:「《群象》具如此豔媚、神奇、迷幻、幽深的撼人力量,為近年來小說之少見。這個在熱帶雨林綜合家族史、馬共興衰、群象傳說、少數民族與華人族史的故事,涵蓋面從神話至歷史、過去至現在;橫切面從家族情感、雨林生態,綜合交錯,懸疑曲折,步步扣人心弦。」 蘇偉貞:「當我們回憶生命,有時候「我」是一主體,有時候生命的背景為一龐大的記憶主體。《群象》便是以個人與龐大東馬雨林中旋、余家史與華人族史進入記憶體的書寫。施家么子仕才與舅舅余家同則在此一體系中扮演靈媒的角色,遊走於命運及現實兩端。掙扎也就在這裡爆發。」 -
我思念的長眠中的南國公主
馬華作家似乎總有一種寫史的企圖心,詩人陳大為念茲在茲的是那「盡是魅影的城國」,小說家張貴興在臺灣生活二十年之後,著意雕鏤刻畫的也是魅影幢幢的南洋雨林。在這個南洋雨林裡曾有傳說,部落中的公主與移民到此的異族青年相戀出奔,卻在雨林中不慎飲下致睡之水,因而長眠不醒,青年於是終生守候,以至於老。「守候」也許成了馬華作家的人生課題:他們守在故鄉的外緣,守著故鄉傳來的獨特氣味,守著文字裡可以反覆搬演、重述的歷史。然而他們要守候多久呢?守候的終點又是什麼? 這本小說可以分為兩條線,一條在南洋,一條在台北。在南洋的是小說主角蘇其的童年與家族:父親留臺返馬,慾望和跋扈比他的天才更加恣肆,以金錢敲打出淫靡的肉體樂園;由臺灣嫁入南洋的母親終日孜孜矻矻地修整花園,燒了又種、種了又燒,讓花園成為一個比雨林還惑人的迷宮;來自臺灣、曾在美國生活的春喜與春天姊妹,又成了蘇其無法忘懷的少年愛戀,那是荒忽樂園中的美麗記憶。父親與母親的對立、仇恨,以及愛情與慾望對象的出身,都暗喻了殖民地扭結錯雜的歷史。等到蘇其赴台讀書,台北的大學宿舍、民歌西餐廳、夜市、K書中心,就成了敘述的重心,發展出台北一線。有趣的是,南洋的故事與敘述語調都帶有強烈的魔幻色彩,台北的故事卻像是一則通俗愛情劇。蘇其和春喜、春天的愛情若有似無、恍恍惚惚,然而到故事終了,蘇其的母親不斷看到舊情人的幻影,蘇其自己也看到了門外的春天。相比之下,蘇其和台北的民歌手可怡之間的戀情,無論相遇、相戀,看起來都很明朗清楚,文字敘述也不那麼繁複,可是這段愛情反而是虛幻的,在一開始時就知道會結束。 這兩條線索不但有著南轅北轍的內容與情調,連小說的敘述語言也刻意區分。姑且不論這樣的安排是否成功,作者的意圖卻很明顯了:擺盪在南洋與台北兩地之間,南洋有他深恨且深懼的歷史記憶,同時也有他無法忘卻的純真之愛,正是這樣的純愛拉扯著他,不斷地回頭瞭望早就想拋棄的歷史記憶。相對於南洋,台北的生活是比較沒有負擔的,蘇其不用躲躲藏藏,可以自在自得的融入城市的角落,傾聽並參與別人的故事。可是,台北沒有那些令人莫名其妙執著的東西,在台北不會痛苦、不會迷醉,可以很清醒地談談戀愛,或者很清醒地不談戀愛。南洋與台北兩地,是狂亂與冷靜、迷惑與清醒的不同,分別是作者所關注的與所居住的地方,或許也可以分別視為作者的認同與選擇。 於是我們回到「守候」的人生課題與創作主題,蘇其在台北遙遙守候長眠的南國公主,這樣的守候,是否真能解決作者自己的猶疑?蘇其回到南洋繼續他的守候,認同和選擇終於何而為一了,而作者呢?作者徬徨兩地,是不是已經找到出路? -
死在南方
目录 总序/王德威 黄锦树的小说叙事:青春原欲,文化招魂,政治狂想/共万华1华文少数文学:离散现代性的未竟之旅(代绪论) 鱼骸 死在南方 落雨的小镇 大卷宗 撤退 错误 梦与猪与黎明 大水 非法移民 乌暗螟 旧家的火 火与土 第四人称 新柳 天国的后门 我的朋友鸭都拉 蘩花盛开的森林 胶林深处 山鸡 蛙 开往中国的慢船 阿拉的旨意 猴屁股,火与危险的事物 零余者的背影 刻背 附录 反居所游泳 坏孩子黄锦树 论黄锦树的寓言书写 论郁达夫的流亡一失踪 跋:死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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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年代
《告別的年代》,串起了三代人的共同回憶,一個家族的歷史,一個種族的集體記憶 大馬的錫埠,三個時空交錯下的杜麗安 媲美馬奎斯《百年孤寂》的馬康多小鎮、張愛玲孤島時期的上海怨女! ●第一個杜麗安,說: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個年代。 愛念依舊,而你不是他,你只是另一個人在我心底徘徊不去,深深繾綣的替代品。 杜麗安望著葉望生的肉身,一場遊戲一場夢,思緒在無數個錯錯落落的葉蓮生與葉望生之間兜兜轉轉,像在十幾年的歲月裡往返來回。歲月匆忙,卻讓人感覺恍若前世,恍惚今塵,何以今天再遇見蓮生。而自己已嫁作他人婦,還要牽著懷了葉望生的孽種的繼女。一段等待已經有了幾十年,但人世間的滄海桑田,錫埠的繁盛興衰,國家政治與種族的糾纏不清。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一場轟轟烈烈的愛,塵埃落定,化作春泥,以供明日相思。 ●●有另一個杜麗安,眾稱「麗姊」,住在五月花的301號房,與「你」相依為命,與一群年華老去的老娼義結金蘭。她出賣自己的肉身,儼然在黑夜暗巷中慈航普渡那些在欲海中浮沉的幽靈。母親死後,五月花風光不再,有一個女人悄悄潛入。204號房內,瑪納的體味;迴旋婉轉的樓梯,母親的體味殘存在空氣中。而你去見了J。 ●●●有第三個杜麗安,筆名叫「韶子」,是《告別的年代》的作者,國中畢業生,一個業餘、早慧的小說家,但江湖中人尊稱她為「麗姊」。21歲那年發表了中篇小說《失去右腦的左撇子》,因在國外得獎而備受囑目。引起第四人稱的注意。而杜麗安∕麗姊∕韶子的英年早逝,留下了一本備受爭論的《告別的年代》。 因此,讀者、報社、評論家、出版社向文壇告急!!請協助尋找: 精裝本,鏽綠色外皮,燙金楷體字,書頁受潮發黃, 沒有扉頁、版權頁、書名頁、出版者、作者, 頁碼從513開始的《告別的年代》 故事從513開始, 你一直以為這是一種正在消失中的歷史語言,一種適合為祖父輩撰寫傳記的文字。 然而從513頁開始的書,讓你感到怪異。你忍不住翻開書的最後一頁…… 而這本像磚頭一樣厚重的書,被擱在圖書館裡最低層,而且是最靠牆的,彷彿停放在時光的深處。那角落最惹塵,也最容易被遺留或忽略。 可是現在你覺得它一直沉默地守候, 為的也許是有一天被你發現── 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花蹤文學獎得主,馬華旅英小說家黎紫書的文學創作轉捩點,萬眾矚目,最受期待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告別的年代》以一部既無開端亦無終結的歷史大書為引子, 一個企圖在書中尋找「父親」的青年,展開全書故事的序幕,從此青年身不由己地捲入了時光隧道,在過去與現在間,展開了一場離奇的尋父之旅。 《告別的年代》在「小說中的小說」中,一層一層地開拓出故事的縱深度,展開了真實與虛構、現實與夢幻,個人與家族交織的多方向書寫,以不同質感的語言穿插於不同的時空,編寫出一闕南洋土地上的魔幻寫實之歌。 黎紫書寫活了一個舊時代,那因錫礦開採而繁榮起來的大馬華人市鎮「錫埠」,箇中風土人情,市街景觀,人的欲望流布,愛恨情仇,也再現了中馬華人與香港通俗文化影響的深刻關聯。 不同時空的故事與人物被「大書」串聯起來,充滿尋覓、躲藏與發現,蘊涵了21世紀華人作家與華文書寫的流離的哀愁與生根的意志。 黎紫書以同姓名但不同人物的三位女主角,作為本書情節鋪陳及其創意形式,小說的後設創作架構、文學隱喻與政治暗喻、老練的說故事技巧,可視為近年來華文長篇小說的一大佳作。 -
吉陵春秋
罪惡之城 吉陵鎮是一個罪惡之城。中國底層文化的道德傳統置淫於萬惡之首,萬福巷的妓院正是萬惡之淵。劉老實的棺材店偏偏開在妓院的中間,像是死亡對生命之大慾的嘲弄。劉老實跨在棺材板上刨木的姿勢,與嫖客的姿勢互為蒙太奇。他的年輕妻子長笙,白嫩的身軀裹著白衣,在這萬惡之巷裡成為污泥中的白蓮,卻逃不過被染的命運。 強姦,正是暴力施之於性的罪惡,吉陵鎮的罪惡以此為焦點。這件事竟然發生在觀音生辰的慶典,實在是神人不容,尤其因為長笙的形象與觀音暗暗疊合。 郁老道士的自戕,眾妓女的自甘被轎夫踐踏,都是贖罪的儀式。劉邵銘說「吉陵春秋」的故事是表現「男人的受性與純良之脆弱無助」。純良的長笙在生前確實是無助,但借了死亡之力她卻為自己的貞操復仇,成為強者。 觀音假她之手來懲戒孫四房,並警告鎮民:孫四房竟然敢打棺材店老闆的主意,真是跟死亡開玩笑了。「吉陵春秋」實在是一本意象豐富對比無窮的小說,相信未來的評論家當會在這方面繼續探討。 -
野菩萨
《野菩萨》内容简介:黎紫书,马来西亚女性书写第一人,“文学奥斯卡”花踪文学奖获奖最多的作家;在中国大陆、台湾、香港亦屡获大奖,包括冰心世界文学奖,台湾联合报文学奖、时报文学奖,香港亚洲周刊中文十大小说等。 《野菩萨》是黎紫书的最新短篇小说集。十三篇小说囊括花踪文学奖、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等多个奖项的获奖作品,完整呈现作者的创作历程和风格,堪称华语文学创作的集大成之作。 作品题材风格多样,从家国情怀、历史叙事,到个人悲喜、情欲纠葛,以敏锐的洞察力和摇曳的笔触道尽人性荒凉,文字精致森冷、视角独到细腻,得到当代著名作家骆以军及著名文学评论家王德威的一致推荐赞誉。 在走过许多地方,用你自己的故事记认了好些城乡以后,你终于抵达此城。 你只知道这城市的作者是个女人,这里是她纯粹想象的世界,并被她用无数故事标签过了—— 久雨。阁楼。镜子。梦。父亲。旅馆。寻觅与遗失。 这些“物证”在不同的小说中相互参照彼此印证,如同线索串连起十三篇故事,偶尔也如一条只有后半身的狗,把它的半个身躯探入到小说以外的真实世界里。 在真实的阴影覆盖中,此城会随着光线变换投射的角度而转移或消散。 它不可被寻找,只能被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