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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会话
林文月是台湾著名教授、作家。本书选其有代表性的散 文作品47篇。这些作品,有哲理的思考,有生活的体味,有 情与景的交会,有历史、现实与自我的融合。 作者文笔自然质朴,蕴藉深厚,感情凝重,富有理趣,由 此可见作者的学者风范。 -
橘子紅了
「橘子紅了」是作者偶爾為之的一篇小說,主題與她多篇散文相同;舊社會中「封建家庭」犧牲者,棄婦的一首輓歌。這是一則古老的故事,作者著力描寫秀禾這個苦命女以及她與六叔那段淒美的愛情,但這個故事中,伯媽這個三從四德看似平凡的舊式婦人最是特殊,她自己做了槁木死灰的棄婦還不算,又拉了一個年輕的生命跟她一起陪葬。 然而作者筆下,三妻四妾是社會官許的。作者作品中這些「好人」卻往往做出最殘酷最自私的事情來-這才是作者作品中驚人的地方。論老往往稱讚作者的文章充滿愛心,溫馨動人,這些都沒有錯,但評論者認為遠不止此。(摘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
给寂寞的人们
《给寂寞的人们》主要内容:罗兰小语是作者在广播工作与撰写其他作品的过程中,陆陆续续写下来的,是对种种社会现象与人间苦乐的切身感受与心得。 这些“小语”从一个极其俭朴单纯而又十分开朗明亮的农业社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车水马龙、巨厦连云的时代。 “罗兰小语”是作者从六十年代到世纪交替之间,在每晚一小时的广播节目中,随着当时当日对人生的感受与心得所写下来的播稿与在其他刊物所发表的短论。 人的一生很像是在雾中行走,远远望去,只是迷蒙中一片,辨不出方向和吉凶。可是,当你鼓起勇气,放下忧惧和怀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每走一步之后,你都能把下一步路看得清楚一点。 -
惊情
“跨区域华文女作家精品文库”第一辑所选十位作家,均为中国台湾地区或北美、东南精致等地华文女作家中的佼佼者,是然他们的作品表现侧重各有不同,艺术形态资质各异,但在表现女性的内心感受、心理流程、情感世界、生存处境方面,却有着某种一致性。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虽然这些作家在营造自己文学世界的时候具有或隐或显的女性意识和女性立场,但她们并不以此自限,而是立足女性世界,向外生发和延展,思考的面向和涉及的领域,常常超出女性范畴,而针对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于是,她们作品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仅仅止于女性层面,而有着更为深广的涵盖和包容。 既是女性书写,同时又在“境界”上具有普泛性,这是这些作家的成功,也是我们编选时的追求。“女作家”只是选取和一种范围,“好作家”才是选取的真正目标。希望这套“跨区域华文女作家精品文库”,能给读者诸君带来精神的震撼,思想的启迪和美的享受。 本书作者对人、对女人、对人生、对人生重要内容的情感,在这部小说集中有独到的见解和感悟,对海外华裔女性的处境和结局,不管她们是富贵的、贫贱的、哀怨的、满足的,作者都有清醒的自觉和把握。逼人的才气和精湛的文字功夫,使作者在对女性生活和情感世界的锐利穿透之后,自有一份理解和柔情。 -
漫遊者
女兒的憂鬱──朱天心《漫遊者》中的創傷與斷離空間 ◎張小虹 朱天心的《漫遊者》,與其說是一本「悼祭之書」,不如說是一本「憂鬱之書」。 「悼祭」(mourning)發生在死亡之後,而「憂鬱」(melancholia)則是在死亡發生之前,便已然開始悼祭。時序錯亂,先於死亡的悼祭,便是憂鬱最初亦最終的徵候。 愛別離苦,女兒的憂鬱就在不甘心「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再有什麼」,女兒的憂鬱是執意要大哉問,究死生、尋意義,不惜上山下海、碧落黃泉,「我且走到了天涯海角……絲毫感覺不出父親可能的去蹤」。 於是憂鬱的女兒將死亡在真正發生之前先孤立出來,成為哲學的命題以沉思,變做文學的想像供端倪。於是憂鬱的女兒在真正的死亡發生之前,先一步踏入語言文字的死亡幽谷,「象徵即對存有物的謀殺」(「The symbol is the murder of the thing.」),進入語言文字的象徵秩序,就是進入另一種死亡。溫厚虔誠的「真實父親」(the real father)在病床上垂危,而語言文字的「象徵父親」(the symbolic father)則早已撒手人寰。 於是憂鬱的女兒在父親過世之前,寫下了〈五月的藍色月亮〉,將死亡比擬做一隻巨大冷酷的貓,咬噬著蜥蜴,「不吞掉,也不鬆口」。文中輾轉反覆的是死亡之後遊魂的去向,「假想自己是隻擅飛的海冬青,展翼於萬呎高空的上升氣流中,任憑海洋、沙漠、落日緩緩靜靜從你爪縫下飄移而去……」。若死亡之後靈魂出竅、離開肉體,那天南地北究竟何去何從,於是揣想出核戰爆發的末日,沒有了飛機輪船,「你得全憑自己的肉身雙腿、執念的往日出處走去。那時候,不再有東方、西方,你得學習以日出日落或那朔風吹起處辨認方向」。 寫在父親過世之前的〈五月的藍色月亮〉,是在死亡發生之前溫柔預演死亡發生之後的景況,擔心害怕如果逝者有靈魂,靈魂如何在畫亂了地圖、不再有東方西方的時空短路中,辨認摸索回家的方向。朱天心曾溫柔地自我解懷道:「父親是替我探路去了,他知道我怕黑、怕鬼、怕病痛、怕死,他常笑我『惡人沒膽』」。而同樣溫柔的是女兒在父親臨終之前,就先用文字替他探路去了,擔心害怕山遙路遠、魂兮歸來。 而寫在父親過世之後的〈出航〉,則依舊念茲在茲遊魂的何去何從,「你無可避免的以你所處的時空想像,想像他正以某種候鳥翱翔的速度,展翼於黑水洋之上」。死亡臨終之時,便是遊魂出航之日,有如「搭乘木柵捷運穿越福州公墓山腹的隧道」,趕黎明前去投胎轉世,棄落一地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情感,像嘩鎯鎯響著好重好重,重得足以拴住一艘大郵輪不使出航的鐵鎖鍊,此時,那鎖鍊被魔法點過似的,已然不見了」。 但〈出航〉比〈五月的藍色月亮〉更憂鬱,更倚重語言文字的象徵,更全然揣想著「自己」而非親人的死亡。逝者已往,無感無知,生者唯有把逝者化入體內,以自己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去感知,讓生者即逝者,女兒即父親。於是死亡有如往復衝動(repetition compulsion),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搬演,死亡成為「正午太陽一樣,無法直視」的創傷,「無法答話,無法聽見,無法視物」,死亡開啟了象徵秩序與想像秩序之外的「斷離空間」(traumatic space)。 一切只因為憂鬱的女兒望著父親的骨灰盒,「並不覺得父親在那裡」;一切只因為憂鬱的女兒氣急敗壞「你簡直不知道要去哪裡尋他,天國?涅槃?某星座?某次元?某大神腳前?某大氣大化?某「偉大的神秘」中?……」。所以她窮究古今中外,以知識、哲學、秘教、旅行地圖上下求索,那裡去了?那裡去了?用語言文字層層纏繞空無一物的死亡。然而「道」阻且長,語言文字終究緣木求魚,死亡的「斷離空間」非常道、非常名、不可言、無可說。「真實(the real)無法被再現,只可被重複」。《漫遊者》之所以震動人心,正在於無法知曉「斷離空間」為何(what)的當下,讓我們窺探「斷離空間」如何(how)以往復衝動的方式,化象徵為徵候,驅使創作者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想像演練死亡,以書寫創造死亡。 逝去的父親,「他的頭,像被斬斷似的重重垂在胸前」,憂鬱的女兒,「覺得自己像斷線風箏,可以無罣礙的四下亂跑」,而更大更初的斬斷與裂變,則發生在識得人言人語之後,徹底失落、無法回返「六歲前不被任何知識、神話所干擾吸引的不識字狀態」。於是憂鬱的女兒以人言人語在〈銀河鐵道〉裡逐遊牧之騁,疊合台灣地理與歐亞大陸,穿梭歷史與通俗文化,揣想一條「又孤單又歪七扭八又歧路橫生」的朝聖路,以空間轉換的異國之境「聽不懂周遭人們說什麼,看不懂他們的文字」,來創造另一個時間之流上永不得復返的「不識字狀態」。 但死亡會不會就是另一個回返「不識字狀態」的異國之旅呢?還是〈遠方的雷聲〉裡元宵夜燈籠節那晚突如其來的停電呢? 因為那時遠遠的天際傳來雷聲,庭院內兩年後才會種活的玫瑰和應該是小牛家的葡萄藤氣息一股湧入屋裡,你們趕忙放手顧自家的燈籠罐頭,屋頂地上四壁劇烈的搖晃著人影火光,是父親拉熄了電開關嗎?因為客廳正中懸吊的燈泡突然熄了,屋子黑了,記憶,視網膜上的光點,戛然而止。 「停電了。」有人說。 遠方的雷聲,似遠若近,在記憶的時序跳接裡,玫瑰與葡萄藤的氣息瀰漫一切地,人影幢幢中記憶的光點瞬時熄滅。沒有了光、沒有了影像、亦復沒有了語言文字,黝黑如夜的斷離空間,讓死亡成為傷口,永世無法癒合。 《漫遊者》便是這樣以生者化為逝者的異國他鄉之旅,《漫遊者》便是這樣在語言文字的死亡幽谷裡焦急顧盼,穿不透「斷離空間」的阻隔,回不去「不識字狀態」的混沌。但《漫遊者》的慧黠敏感處仍是朱天心,博學多聞處仍是朱天心,就連忿忿難平處亦是朱天心,雖有《古都》的影子,卻更在真實/想像、夢/醒、遠/近、小說敘事/散文抒情的邊界裡摩搓,在視覺、嗅覺、觸覺的交纏官能裡失魂,卻有更多因死亡引爆的失落與偏執,鍥而不捨一篇接著一篇地論死亡,但所有堆砌舖展的意象與文字,在「說盡」一切能說的之後,就益發讓死亡的「斷離空間」顯得如此道阻且長。 死亡是什麼?花梨木的氣味還是雀榕的澀烈?「彷彿酒醉後坐在微風天的風帆下,醺醺然,那荷花,好香」。 -
男身
他走了,把我的靈魂也帶走了,留下一具腐敗的男身,要來何用?自那時始知,愛比死更冷。──孫梓評《男身》《男身》,是梓評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他在這部小說�,輕輕揭起垂晾的濃密藤蔓,讓我們看見一條有花有鳥,有溪有樹的道途,有驟雨風暴,當然,也有閃閃燦燦的陽光。這是通往心靈的道途,也是通往情愛,通往文學的道途。──張曼娟推薦序 一個典麗耽美的國度,一個細緻深情的男人與他的同性情愛。從青春期的探索,到成年後的情傷,他熾烈的愛情、朦朧的欲望,在赴日本的長程旅行中、在他一封封自我省視的信件裡,終於完成了一次完整的追索。孫梓評首部長篇小說。以詩化的文字,悍然的溫柔,長驅直入攫取你內在心靈依舊柔軟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