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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近年董橋的新書在裝幀上總喜歡花一番心思,仿古典書的皮紙裝幀,燙金的封面,實在叫人愛不釋手。這本裝幀雅緻的本子,載有四十四篇董橋的最新文章,帶您走進董橋的古董、舊書珍藏的世界。 -
天氣是文字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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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代的事
書分三卷:「思想」不托門牆,只寫「散墨」;「中國」似真似幻,且說「情懷」;「文化」最是關鍵處,更不屑鑿空武斷以為議論,不免索性「眉批」了事。 散文須學、須識、須情,合之乃得 Alfred North Whitehead 所謂「深遠如哲學之天地,高華如藝術之境界」。年來追 求此等造化,明知困難,竟不罷休,遂成《這一代的事》。 二十四年前《這一代的事》給台北簡志忠的圓神出版社出版。簡志忠是我的好朋友,國語講得最純正的台灣彰化人,斯文,真誠,剛毅,是八十年代台灣年輕企業家,肯讀書,肯擔當,跟他的妻子秋梅帶着一對子女過着幸福的日子。《這一代的事》之後,跟着的幾本書初版我都交給他出。那時候我才四十幾歲,他才三十出頭,我們理想很多,激情未亡,出一本書彷彿替中國文化砌上一塊磚頭,快樂得要命:「散文須學、須識、須情,合之乃得 Alfred North Whitehead 所謂『深遠如哲學之天地,高華如藝術之境界』」,我的〈自序〉裏這樣寫,心中確也這樣相信,傻乎乎抱着這樣一點熱忱走了幾十年,匆匆六十八了,我依然這樣相信,只是不說出口也不寫出來了。牛津大學出版社要重印這本書,我有點遲疑。他要我寫幾句話,我倒想起簡志忠了,一起聽雨客舟中的朋友。幾十年前台北的雨似乎很多,總是點點滴滴停不了,很詩意:現在台北的雨沒那麼好聽了。 -
立春前後
這是董橋2011至2012年最新寫成的隨筆,隨筆越寫越像小說。 自序: ……………………………………………………………………………………………………………………………………这个苦衷我懂,李侬也懂。收到保暖套我格外思念她:一针一线都是心,难为她牵挂这边的阴晴圆缺。1997年到2012年我写了十几二十本书,李侬不谙中文竟嘱我每出版一本给她寄一本,书架一角渐渐摆满了一整排,说是为老朋友的心血存个念想。相交四十年,我看着这位异国知己成长,风雨人生,匆匆寒暑,戴立克偶然英译了我的一些文字,李侬每读一篇都劝戴立克接着翻译,说是弄一本英译选集纪念我的英伦岁月也好。戴立克是老派英国人,译笔乍看很像吉辛的《四季散墨》,他嫌有些中文词意英文译不出神髓,生怕不小心露出林语堂英译常有的瑕疵,情愿选些适合迻译的篇章才译。转眼我老了,戴立克也老了,年轻时代一起玩的朋友只剩李侬还保得住天生的妩媚旷代的风韵。“英伦风华都留在你鬓发间那枝粉彩瓷簪上了,”戴立克说,“老董再写十篇《丽人行》也抵不过灯火阑珊处的一个回眸!”戴立克措辞温秀,李侬横波嗔了他一眼更温秀。世间还是游戏好。 文章也是游戏好。Christopher Morley说小说家吉卜林纵然写的是榴弹大炮的故事,字里行间铺排的倒是献给珍·奥斯汀的深情颂辞,上世纪七十年代英国报上专栏说到头来莫利谁都不记得,吉卜林的书倒流传不衰,1907年还成了英国第一位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吉卜林诗歌里皱着眉头鼓吹的“白人大任”(the white man's burden)人人似乎淡忘了,他的《丛林故事》和《吉姆》反而记得,我的小孙子还在读,1894年初版,一百一十八岁的老书了。老书好看的真多,比好看的新书多。宋元明清不必说,老民国许多残卷如今翻翻书香依然很浓。从前我在伦大亚非学院图书馆读过周作人一本《立春以前》,封面清雅得要命,几十年来想买一本那个初版本至今没找到。壬辰龙年立春是农历一月十三阳历二月四日,我的新文集既是立春前后出版,书名就叫《立春前后》也许比周作人的《立春以前》更见韵致。老一辈人说“立”乃开始,“春”乃蠢动,一立了春,百草苏醒,一片吉庆:人老了多些吉庆好。 -
基礎科學 電子書 2A (學生用) 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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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望
這是董橋今年癸巳正月元宵到十月立冬前夕的三十七篇隨筆,作者說,都是深宵窗前燈下寫的,幾十年積習改不了,書名叫《夜望》是寫實。書名典出宋人寇準的〈夜望〉「南亭閒坐欲忘機,望久前村島嶼微。數點寒燈起烟浪,江艇應見夜漁歸。」寇準是北宋太平興國進士,任過宰相。寇準絕詩最出色,一點不堆砌,帶晚唐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