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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編傳說
20年重煉一副魂魄‧ 復刻蔣勳小說美學蔣勳親筆揮毫「新編傳說」四字「這是我20年來最喜歡的作品!」 神話如一艘船承載許多人的心事,從上游到下游隨波逐流而去。傳說不是屬於主角,每一個角色都是不能分割的「同體」,是牽連不斷的因緣糾纏。每個人都有一潭非常清澈的水,等待你去凝視自己,與自己對話。當你從神話這面鏡子中看到自己,你就能讀懂自己,對宿命也比較不容易慌張了。 一則則永遠不會說完的故事! 本書收入十八篇傳說故事,藉由傳說故事的隱喻,我們讀懂了自己內在不被看見的部分,殘酷也好,慾望也好,得不到的復仇也好,死亡之中的極致激情也好。也許,只有以傳說中的種種人性苦楚為鏡,我們才能看清人生的真諦。 -
因為孤獨的緣故
別被《因為孤獨的緣故》這個看似有點溫柔浪漫的書名所蒙蔽,這裡收錄的八篇短篇小說,篇篇都會讓你坐立難安,因為它們有著生鮮兇猛的世俗性,用懸疑如推理小說般的敘事結構,夾雜政治嘲諷與黑色幽默,用最正經八百的語言,說最荒誕不羈的故事。不論是解嚴前後台灣社會的光怪陸離,也不論是對人性偽善或身體慾望的鞭辟入裡,蔣勳收放自如、點到為止處,卻總已針針見血。 -
微塵眾:紅樓夢小人物1
「我喜歡《金剛經》說的『微塵眾』,多到像塵沙微粒一樣的眾生,在六道中流轉。」 「很少有一本書像《紅樓夢》,可以包容每一個書中即使最卑微的角色。」──蔣勳 蔣勳說:「《紅樓夢》多看幾次的朋友,大多會從原有關注的林黛玉、薛寶釵、賈寶玉幾個主角,轉到對一些小人物的關心。」《紅樓夢》裡的芸芸眾生,即使是最微小卑屈的人物,都有作者的巧思塑造。他們每個人背負著不同的宿命悲劇,作者不做嘲諷貶抑,細細寫來,充滿體諒與悲憫。 生命的鄙俗粗魯,與生命的憂愁不忍,往往是並列的。從甄士隱、賈雨村、馮淵、薛蟠、門子、秦可卿、王狗兒、劉姥姥、冷子興、秦鐘、焦大、李嬤嬤、賈瑞、張友士、戴權、北靜王、二丫頭、智能兒、元春、茗煙、賈環、賈璉、賈芸、卜世仁、倪二、馬道婆、蔣玉菡、金釧、賈薔、齡官、晴雯……這一個個如螢燭之光的人物,卻串起一部不朽巨著的荒涼百態與敘事細節,而《紅樓夢》的迷人之處,往往就在這些細節中。大事為「假」,小事中才處處顯「真」。 《紅樓夢》或許在說一個世俗不知道的族譜,這族譜不是血緣親疏,而是對生命的另一種牽掛緣分。《紅樓夢》正是在殘酷的權勢、腐敗的富貴中,為人性的反省留下最後一點溫暖的空間。蔣勳穿透人生寫出的紅樓人物,情感至深,令人追戀不已。 深摯推薦 小人物,大人生。蔣勳細讀紅樓,以現代觀點細說古今不變的人性,使我們更加敬佩曹雪芹,更感受到這部經典的可親可愛。──林懷民 -
感覺十書
跟著蔣勳體驗生活中的美感經驗! 「一首樂曲、一首詩、一部小說、一齣戲劇、一張畫,像是不斷剝開的洋蔥,一層一層打開我們的視覺、聽覺,打開我們眼、耳、鼻、舌、身的全部感官記憶,打開我們生命裡全部的心靈經驗。」 --蔣勳 使一個人親近藝術的,其實是一些身體深處揮之不去的感覺記憶。本書並不教導一切與藝術有關的形式,作者重視的是透過「感官」所獲得的美感經驗:打開視覺、開啟聽覺、用全部的身體去感覺氣味、重量、質地、形狀、色彩;從自己豐富充沛的「感覺」中去體驗「藝術」。 作者鼓勵大家,要追求藝術人生,永遠不可以腐朽衰老;真正的藝術家,不會把自己置放在安逸、有保障的固定生活裡,不會是緊緊抓著腐鼠不放的鴟鴞,要大膽飛出去,飛去廣闊的世界。日復一日的原地踏歩,只會增加生命的腐爛萎縮,只有不斷出走,不斷重新出發,才能保有活潑、健康而年輕的生命力,也才感受得到真正創造的快樂,感受得到真正的美。 作者以其鑽研美學和藝術史的深厚根基,回到美感經驗的原生之處,提醒大家「生活即藝術,藝術即生活」,追求藝術就從感官知覺感受出發。本書讓大家能輕易跟著蔣勳體驗生活中的藝術。 作者筆觸細膩,全書以各種感官記憶開展美學的視角,從平凡的生活瑣事中,體驗出不平凡的感受,有如陶淵明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自然意境,藝術美感渾然天成。 -
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
旋子,我要和你說台灣五月的油桐花。我不知道在這個戰爭頻仍,疫病流傳的時刻,為甚麼想上山去看桐花。以前看桐花多在苗栗,三義一帶台灣中部的山區。S說:不必跑那麼遠,台北近郊就有油桐。S住在台北南端安坑的山坡上,隔幾日他打電話來說:後山的桐花已經開得燦爛極了。約好上山去看桐花的前一夜,沒想到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清晨一早,陽光明晃晃照進室內。是個大好晴天,但仍心中忐忑,記掛夜裡的花是否被雨打去。S說:還是來吧,桐花本來就是隨開隨落。 想到不久前發生的戰爭,數千年的文物在一夕間毀壞,那戰戰兢兢捧在手中的美麗物件,忽然化為齍粉,我們的悲嘆哀嚎,我們對美逝去時的錐心之痛,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桐花像雪,遠遠看去,一片山都白了。走進樹林,桐花樹有十幾尺高。花開在樹梢,仰著頭看,巴掌大的綠色葉子襯著一叢白色花束。花型不明顯,倒是樹隙花葉間灑落一片陽光,陽光裡紛紛馥馥一片落花,像極了雪在空中迴旋。又像千千萬萬白色蝴蝶,漫天飛舞;在空中升升沉沉,聚散離合。又紛紛飄下墜落,墜落在仰看者的臉上,頭上,身上。墜落在地面,鋪滿一地,連林間小路上也都是雪白落花。走過的人不忍踩踏,又欣喜又為難地踟躕徘徊。 「我怎麼辦啊?」——一個孩子急得跳腳,旁邊聽得人都笑了。我們還有對花被踩踏的不忍嗎?不知道為什麼想起戰爭中一個孩子,截斷了手臂,轉動著像花朵盛放一樣明亮的眼睛,有一點惶懼驚恐地看著人間,疑惑地訊問炮火中父母是否無恙。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旁邊的人背轉身去,忍住淚水。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訴這個孩子,戰爭的真實情形;他不確定該不該讓孩子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多麼殘破混亂。 我們還應該相信甚麼嗎?在這戰爭病疫蔓延流傳的年代。桐花像雪,鋪天撲地,漫無邊際地飛舞。我把花接在手掌上,細看花的形狀。桐花五瓣,白而透明。花蕊很細,中心深處一點淺紅,是為了使蜂蝶容易辨識,前來傳播花粉的吧!S說:落下的都是雄花,雌花留在樹上,要結成果實。 雌花要結成果實,強韌地留在枝頭上;雄花交配完成,紛紛墜落。生命已經完成,離枝離葉,其實並不哀傷。我手中拈著一朵落花,五片花瓣,被一個綠色小小的蒂承接著。也許花朵落下或留在樹上,是用不同的方式完成了自己,我們所知有限,常常徒自驚恐哀傷。今年二月,我在母親臨終的床前,讀懂了《金剛經》的「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的句子,知道驚恐哀傷,只是自己執迷。 我想回復成孩子,在撲滿花的林子裡,單純只是欣喜或憂傷,無思無想。旋子,你還記得童年初次被滿樹盛放的桐花驚嚇住的情景嗎?從那個時刻開始,你有了欣喜,也有了憂傷。我們要一生懷著這欣喜與憂傷,走過通向美的漫長途徑。 -
蒋勋和他的红楼梦
《蒋勋和他的红楼梦》写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生命遗憾,那遗憾没有绝对的对错是非,只是留在心里,便纠结牵连成永世不尽的缠绵。《红楼梦》中青少年的性爱,常在一种流动、变换、不定型的状态。宝玉爱黛玉、宝钗、袭人、金钏儿,他也爱秦钟、蒋玉菡,甚至柳湘莲、北静王。男性或女性,对他而言,并不是重点。他眷恋美、善良、才情,他眷恋前世与他有缘的生命,他的眷恋,情多过于欲,情深如此,并没有性别的差异。黛玉葬花使许多人感动,因为我们或许已经埋葬了自己最美好的部分,我们妥协地活着,但是我们埋葬自己的“花冢”还在某处,作为曾经美好的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