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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十记
这是一个传奇的女人。她的文字和趣味有着区别于凌叔华、冰心、张爱玲、苏青的坚硬质。阅读苏雪林,并不是亲近她了解她的过程,相反,却越来越觉得她神秘:她对待感情的方式,她的学术入世和遁世,在她看似金刚怒目和铮铮铁骨的文字背后,有着难以察觉的悲凉与寂寞。她享年103岁,集作家、诗人、画家、教授与学者于一身,矛盾一生,孤独一生——她是一部难以读懂的大书,一个内敛而隐晦的谜。 《浮生十记》分成“绿天溪水”、“秋日私语”、“西窗剪烛”等十辑,囊括了苏雪林百年人生散文之精华。 -
随遇而安
追踪20世纪中国现代散文的脚迹,无论是早期的“语丝派”,“论语派”,赞美母爱的“冰心体”,“跑野马”的徐志摩散文,还是被一度奉为新经典的杨朔、秦牧、刘白羽三家散文,直至海峡对岸立志要“剪掉散文的辫子”的余光中,甚或近来的“大文化散文”也好,“小女人散文”也罢,至少在一点上是一致的,即“我手写我口”。不管何种“文调”,无论向杂文倾斜的硬邦邦抨击时政的,还是抒情感怀到软绵绵无病呻吟的,或触景生情得悲歌哀怨、如泣如诉的,散文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作为灵魂的避难所或精神的栖息地而存在的。艺术是独立的,散文须是个性的。 《随遇而安》题目就透出了闲情逸致的情趣,汪曾祺把自个儿被错打成右派的苦难写成了“三生有幸”,因为他下放时“切身体会了劳动是沉重的负担”,摘掉右派帽子后回到所里,又成了“全国盖无第二的吃过这么多种马铃薯品种的人”。他就是这么随遇而安!他要让读者到他静谧的文学天堂里悠闲一下,展现眼前的却是五味俱全,多姿多彩的生活。 汪曾祺融合着以沈从文和废名为代表的“京派”审美趋向,无形地渗透在小说和散文的创作之中。读他的文章,那份感觉好比繁忙之余悠闲地品味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