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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之际的思想与言说
《明清之际的思想与言说》原为陈平原先生应香港三联之约编就,并于2008年在香港出版繁体字版,反响颇佳。因为发行等方面的限制,丛书少为大陆读者所见,实在是一个不小的缺憾。蒙香港三联授权,我社今特推出简体字版,但愿对大陆读书界是一种补偿。 陈平原先生曾为本丛书香港三联版撰有总序,略述丛书的编选宗旨和出版的因缘际会,无不精妙绝伦,现移用原序中若干隽语,以为简体版弁言,希望于读者诸君有所助益。 “与当今中国学界之极力推崇‘专著’不同”,陈平原先生坦言:“我欣赏精彩的单篇论文;就连自家买书,也都更看好篇幅不大的专题文集,而不是叠床架屋的高头讲章。前年撰一《怀念‘小书’》的短文,提及‘现在的学术书,之所以越写越厚,有的是专业论述的需要,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缺乏必要的剪裁,以众多陈陈相因的史料或套语来充数’。外行人以为,书写得那么厚,必定是下了很大工夫。其实,有时并非工夫深,而是不够自信,不敢单刀赴会,什么都来一点,以示全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眉毛胡子一把抓,才把书弄得那么臃肿。只是风气已然形成,身为专家学者,没有四五十万字,似乎不好意思出手了。” 关于该丛书的编选,作为主编的陈平原先生认为,“与其兴师动众,组一个庞大的编委会,经由一番认真的提名与票选,得到一张左右支绌的‘英雄谱’,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这既非学术史,也不是排行榜,只是一个兴趣广泛的读书人,以他的眼光、趣味与人脉,勾勒出来的当代中国人文学’的某一侧影。若天遂人愿,旧雨新知不断加盟,衣食父母继续捧场,丛书能延续较长一段时间,我相信,这一‘图景’会日渐完善”。 关于丛书的编选宗旨,陈平原先生有三点说明:“第一,作者不限东西南北,只求以汉语写作;第二,学科不论古今中外,目前仅限于人文学;第三,不敢有年龄歧视,但以中年为主——考虑到中国大陆的历史原因,选择改革开放后进入大学或研究院者。” 于今,陈先生的宏愿,经由我们的“加盟”和大陆读者的捧场,可以说已部分得以实现;无论如何,为中国学术的繁荣做点传薪的工作,也是复旦出版人的志趣所在。 -
独语
本书是作者的怀旧文字,其中从容不迫地谈生谈死,谈人生的遇合,谈命定的孤独,话题虽不轻松,文字却温润如水。追忆师长、亲友的篇章因了一种理解而有了某种贴心和深刻的眷念。荒芜年代里青春的荒芜也因了时间的沉淀而不再苦涩。看河看海,读山访岱,也记四季的流转斑斓的梦境,显得别具一番风味,堪称情趣相宜的美文。 -
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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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
明代政治的暴虐,其间特殊的政治文化现象,引发了富于深度的怀疑与批判;而“易代”提供了契机,使对于一个历史时代的反顾、审视成为可能。活在当代的人们,仍不免惊叹于明清之交的思想家关于“政治—人性”批评的深度,甚至可以从中读出有关人被造就的条件、涵养健全人性的社会政治环境的思考。 -
易堂寻踪
本书所写的确是一个发生于“危机时刻”,至少要部分地由“危机”来解释的故事,易堂故事在伦理方面,朋友、兄弟、师弟,以至夫妻,尤其朋友。光明俊伟的人格,任何时候都会令人神旺,至于某个人物的魅力,自然会销蚀在时间中。但它们毕竟以其短暂的存在照亮过他人,即 令细微如爝火,也是美丽的,易堂诸子孜孜于“求友”,以他人丰富自己的人生,作者经由学术“读人”,易堂诸子,已非漠不相关的异代人,他们由故纸中走出,径直走入了当下的世界。 -
红之羽(赵园)
“红之羽”的命名,在作者看来并无深意,它原本只是上海的一爿小店。但这几个语焉不详的文字符号,却总会给人一种优雅或舞蹈的感觉。因此这个不经意的命名,却也从一个方面透露了作者的内心趣味或隐秘的偏爱。 近年来对当代学者散文议论颇多毁誉参半,在我看来,被批评者大多缘于热衷世风尘缘过盛,身陷红尘又言不由衷,不诚实是这类书写者无以疗治的致命伤。《红之羽》的不同之处,不仅在于作者对喧嚣热闹的拒绝,对过张士气的深刻警觉,同时也在于作者内心拥有的真实的宁静。书中收有作者近两年来的散文随笔凡38篇,或写追忆,或记旅途,读书散记,治学体会,都给人一种“出乎其外”的散漫或温和。“出乎其外”并不是生活局外人的“围观者”或“看客”,而是在“出乎其外”之前早已有过“入乎其内”的漫长经历。人间冷暖,世事沧桑,虽未阅尽却也了然于心。因此,书中书写的是绚烂过后的平淡与平常。 读过《红之羽》之后,会发现作者经常使用“独享”、“独自”之类的词组,这“独”当然不仅仅是“卓尔不群”,它更是一种“独立性”,一种独特的属于个人的经验或体验。但作者对“用独”的钟情,并没有影响她对生活温暖的感受和源于内心的对生活的葱笼爱意。 ――孟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