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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的所在
你在哪裡讀書,在何時讀書? 閱讀的進行,除了人和書之外,還要有一個空間作基礎。從浴室、書房等私密角落,到咖啡館、書店、公園、圖書館等公共空間;或是都市裡的一條街、一塊文化區域,乃至於在地鐵、飛機等移動工具上,不同形式的空間提供了不同的氛圍,讓閱讀產生了豐富的化學變化,進而帶來了多元的身心體驗。 本書內容包括:克莉絲蒂、艾西莫夫、海明威、胡適等人難得一見的閱讀停格;全球17個城市閱讀場面的同步連線;詹宏志對閱讀世界的看法;朱天心、韓良露、李欣頻的閱讀場所;張惠菁、阮慶岳等人難忘的閱讀體驗……共同組成了閱讀與各種環境的交響曲,那是一幅幅動人的閱讀風景,也體現了閱讀無所不在的精神。 藉此,幫助讀者體認並掌握,人、書及空間的三角關係。(摘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
閱讀的狩獵
把閱讀比作狩獵,有合理的地方,也有不合理的地方。譬如,就西方的說法而言,在書籍上用到「hunting」這個字的時候,主要是「for books」,換句話說,去搜尋書來珍藏。是否閱讀倒在其次。因此我們這次英文書名就定為「Hunting for Knowledge」,以作區別。至於Hunting for Books,是的,我們也會做的。另外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是真正的狩獵中,獵物應該是躲你猶恐不及。但是在閱讀的狩獵中,書和知識這個獵物卻是有靈的,只要你誠心找它們,它們會迎上你。 -
癖理由 Obsession <網路與書17>
這麼說,我們今天要注意「癖」,要談「癖」,有一個理由很清楚。 中文的「癖」,可以變化出太多面貌,有太多混合用途。 中文的「癖」,可以拿來說「癖好」,當成「習性」或「嗜好」用(甚至已經是正式解釋)。 可以放在「書畫癖」裡使用,解釋為比嗜好更強烈的一種堅持。 也可以拿來組合成「戀獸癖」,解釋為心理或生理異常的一種病症。 「癖」可以這麼變出這麼多分身與變身,我們會見癖不癖,絲毫不足為奇。 「人無癖不可與交」,癖其實就是每個人的獨特個性,也是嗜好的「極致」;癖到極至,就成為一種能力和能量。 今天「個人」與「富裕」的社會,提供了適合癖的環境;網路發達,使得癖的同好容易交流,但是這兩個條件的搭配,一不小心會使得「癖」只是一種流行。分不清「癖」與「習性」或「嗜好」,很嚴重。我們需要區別癖的本尊,不能錯認分身與變身。 本書把癖以四個部分來探討: 一,到底癖的本質是什麼?過去,「癖」之所以為「癖」,應該有三個特質:偏異、極致、隱密。隨著網際網路的使用,以及社會趨向個人化,今天我們如何認清「癖」的本尊? 二,癖反映了每個人的一種獨特個性。本書訪問及撰寫了一些把癖好鍛鍊到極致的人物(Mark Roberts、柯基生、William Burroughs、鄭振鐸……),他們的癖好也就是他們的一種主張,生命觀和生活模式,可說是一個有個性的、有才能的人對社會的一種反抗與鬥爭。 三,除了以上這種「我有理要講」的「明癖」外,本書還會談到「暗」一點的、一種無法言喻的癖好。例如,一些原本隱藏的癖好一族,在網路世界裡如何聚集成各種族群?本書還請了SM團體跟我們述說他們的特殊性癖好,他們成立這個團體背後的意義。 四,最後,透過三個「癖人」案例,跟讀者分享「養癖」的經驗。 (摘自誠品網路書店) -
記憶有一座宮殿
記憶究竟是神的恩賜,抑或是亙古的咒語? 之於人類,記憶就是藉由文字、歌謠等載體所構築的歷史所保存下來的集體意識; 之於個人,記憶是感知時間的維度,也是心智深處的秘密。 記憶之宮 你走進了一棟房子。 房子相當寬敞,但又沒有大到顯得空洞。房子裡的光線很充足,但又剛好不致於全無幽暗。所以你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棟房子的四角,各有一番光景。 東南角,有兩個人。一個高大壯碩的勇士手裡舉著一把長戈,作勢要攻擊。另一人則握著他的手腕制止他。 東北角,則是一個女人。很像畫裡的西夏回回女子的打扮。 西北角,有一個農夫。正在拿著鐮刀在割稻。 西南角,則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在戲耍。 1582年,耶穌會神父利瑪竇,為了把天主的福音傳到東方,來到澳門,次年進入廣東。那個年代洋人要想進入中國取得定居、傳教的資格,艱難非常。利瑪竇為了入鄉隨俗,結交知識份子與官府,融入中國社會,使盡了辦法。早期他為了方便中國人理解與接納,不惜身披袈裟,以「番僧」的面貌出現,後來則改留髮蓄鬚,儒巾儒服,以更為中國人所接受的儒者而活動。 利瑪竇終於歷盡艱險,得以從廣東逐步往內陸轉進,最後定居北京,在中國前後居住27年而去世,完成他的使命與心願。他所憑藉結交中國社會各界的,除了從西方帶來的一些新奇事物(如「西洋鏡」)之外,就是各種知識。(尤其天文、數學與地圖。利瑪竇引入中國的世界地圖,讓一直以為自己是世界唯一中心的中國人大開眼界。)除此之外,利瑪竇還有一套獨特的方法幫他快速學習中國文字,進而與中國社會溝通,並了解中國的歷史與文化。中國人看一個洋人竟然可以讀中國書,已經夠神奇了,看他表演過目不忘的功夫就更覺不可思議。(利瑪竇可以匆匆看一眼四五百個字,就倒背如流。)於是利瑪竇乾脆寫了一本書來說明自己獨特的方法,送給他的中國朋友。 這本書就是《記法》。前面所說的走進那棟房子看到的四個角落的光景,則是利瑪竇在書中敘述他如何以空間結合心像來記憶中國文字的方法。 東南角,舉著長「戈」的勇士有人制「止」他,那是「武」。 東北角,「西」夏回回「女」子,那是「要」。 西北角,農夫拿著鐮刀(?)在割稻(禾),那是「利」。 西南角,「女」人抱著孩「子」在戲耍,那是「好」。 因此這樣一個空間裡的影像,讓他記住了「武要利好」四個字。 在《記法》這本書裡,利瑪竇還舉例說明如何以影像記住「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的方法。在種種高科技記憶載體(如:隨身碟、PDA)推陳出新、功能日益強大,大腦可以隨時外掛的現代,我們該如何重新看待腦中儲存的記憶?當知識爆炸、各類資訊如潮水般湧至,記憶的本質又發生了什麼變化?本書指出,過去大腦所擔任的「倉庫」功能,現在可由許多外掛載體勝任,而我們應把大腦視為一座儲存珍貴事物的「宮殿」,每個人都可獨力打造專屬自己的記憶之宮。因此,我們需要記憶的是如何進一步收集宮殿裡珍品的脈絡,以及如何管理外掛記憶倉庫的訣竅。 書中也深入探討記憶的變形與遺忘和個人生命的深刻鏈結,以及記憶這個主題在文學、藝術、心理學等向度上所展現的萬千風貌,最後以歷史神話與文化集體記憶作結。全書亦如同一座儲存了五彩「記憶」寶物的宮殿,等待讀者入內參觀玩賞。 -
閱讀的風貌
從大英圖書館的下午談起 文/郝明義 2001年 3月底,我參加倫敦書展。書展之後,有一個下午在大英圖書館讀書。 倫敦固然以陰冷聞名,今年又特別。書展會場,一位莫斯科來的出版同業就說真不知道倫敦的三月可以冷到這種地步。 那天下午,卻是陽光明媚。所以到了大英圖書館外,沒有進去,先在廣場上曬著太陽小睡了片刻。 我去圖書館,一方面是慕名,一方面是想找一些書。 當時《網路與書》的試刊號已經出版,聽過各方意見後,想整理一下思緒,也想為自己要寫的一篇文章找一些資料,因此到大英圖書館去一趟,就成了心底很大的期待。 要進大英圖書館的研究室,需要申請。他們問我有什麼要研究的主題,我說讀了些西方印刷術與西方文明關係的書之後,想來找一些中國印刷術和東方文明相關的閱讀。 圖書館新擴建過,透著天光的大廳,泛著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十分怡然。 http://www.netandbooks.com -
我的人生很希臘
有句英文說:「It's all Greek to me.」可以譯為:「我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希臘文化可以說是西方文明的起始。但是演變到今天,卻成了連西方人也覺得深奧莫測的代名詞。對於東方人來說,那不是更加頭痛的一個代名詞? 但是,深奧難測的希臘,也是跟我們生活關係最密切的希臘.我們生活裡所想的,所用的,太多東西都是來自希臘的起源。(請參考本書第10頁〈你不可不知的40個希臘〉) 所以,「It's all Greek to me.」倒也可以從字面上直譯:「對我來說,這都是希臘來的。」 All Greek. 是很難懂,也是很希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