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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
《群魔》是俄罗斯伟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具争议性的作品,作品塑造了19世纪40年代的老一派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和70年代初社会激进青年的群像。以斯捷潘•特罗菲莫维奇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具有社会良知、崇尚真善美,同时又怯懦胆小、庸碌无为;以彼得•韦尔霍文斯基为代表的社会激进分子,反对社会旧秩序、蔑视权贵,同时又阴险狡诈、狠毒无耻。而另一位主人公斯塔夫罗金是典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人物,他具有双重性格,一方面卑鄙无耻,荒淫放荡,是一个极端的享乐主义者,其灵魂和肉体都远离基督,过着魔鬼般的生活;另一方面却带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感,时刻感受着体内的兽性与自身的罪孽。斯塔夫罗金有着强烈的罪感意识,可他又无力承担自己的罪孽,无力自我救赎,因此他只能通过消灭自己的肉身——自杀,来消除自己的罪孽。在《群魔》中,每个人物都是善与恶、高尚与无耻、奋进与堕落的奇妙混合,而这些原本对立的东西紧紧纠合在一起,相缠相绕,无法区分。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世界,是一个群魔乱舞的荒诞世界,然而在这充满恶的世界中,总有些许对善的感知,在每一个人身上,或明或暗地闪动着微末的亮光。 -
夏伯阳与虚空
《夏伯阳与虚空》艺术地反映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社会光怪陆离的现实生活。是俄罗斯当代最神秘,同时又是最受读者欢迎的作家维克多·佩列文的一部代表作。小说发表后在俄罗斯国内和国际上获得多项奖励,为作者带来世界性的声望。作者本人认为:“这是世界文学中第一部情节发生于绝对虚空中的作品。”故事发生在1919年夏伯阳所部的红军师中,同时又有当今时代虚空环境中的情节。小说主要主人公彼得·虚空是颓废派诗人、夏伯阳师的政委。而电影《夏伯阳》中的百战不殆的天才的红军师长夏伯阳在这部小说中却成了点缀时下生活的幽默人物。虚拟、虚空、虚幻,犹如一幅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但是,这位貌似遁世的严肃文学作家对于他的生于斯、长于斯的俄罗斯国家和俄罗斯人民的命运、前途的关切之情,却借助书的中主人公之口作了奇特的表述。 与他的《百事一代》、《昆虫的生活》等作品一样,《夏伯阳与虚空》并不注重结构,语言也十分随意,表现出某种梦魇式的支离破碎和荒唐无稽,其实这些特点本身也是俄罗斯过渡时期社会现实的反映。 这部严肃小说立意深沉,风格独特,是俄罗斯当代鲜见的一本好书。喜爱文学的读者,文学研究者和作家,在细心阅读这部作品时将会体会到不同寻常的感悟并得到富于教益的启迪。 -
狄康卡近乡夜话
《狄康卡近乡夜话》是果戈理奠定他在俄国文学史上卓越地位的第一部小说集。这里所收集的几篇小说大部分都取材于小俄罗斯的民间传说,充满着说神道怪的怪异的色彩,如果我们从表面上看,认为这是民间传说的单纯的复述,那么,这部集子的价值就会大大地减弱,甚至流于怪异谈一类里去,使人误会到和他后期的许多作品有本质的差别,看不出这中间有一脉相承的发展的痕迹。 可是我们只须耐心地读一读这本书,就不难看出:说神道怪只是小说的骨骼,作者大量地引用了在民间流传的稗史、传说、神话、歌谣等等,但同时他在这些原始材料里已经注入了自己的感情,使这些材料取得了新的生命。《索罗庆采市集》是对青春欢乐的讴歌与礼赞。《五月的夜》不着重在描写庸俗的恋爱纠纷,而是写出列夫科的勇敢和机智,他企图从妖精幻变的继母的手里把孤零无靠的弱女搭救出来,替她报仇雪恨。《圣诞节前夜》更是非常突出地刻画了铁匠瓦库拉的献身的爱,善良、坚贞、勇敢的品质,百折不回的决心。这里也出现了魔鬼和妖精,可是作者赋予“不洁的精灵”这么许多现实生活的特征,使我们忘记了他们是魔鬼和妖精,人鬼之间的界限几乎已经完全消失,我们只觉得他们滑稽可笑,徒然地想陷害巨人似的瓦库拉,结果善终于战胜了恶,人民的力量终于战胜了黑暗。很显然地,作者通过这些幻想的架空的神怪故事,目的是要写出乌克兰农村里这些勤劳美丽的人民,使读者同情他们的命运,被他们高贵的性格吸引过去,受到深刻的感染。 我们尤其不会忘记作者在两篇序言中所假托的养蜂人鲁得·潘阿这个人物。鲁得·潘柯不仅是把八篇小说贯串起来的关键,并且本身就是一个光彩照人的性格。这是一个天真而直爽的小老头儿,也许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他对生活是那样地热爱,因此他说起话来总是富于极度的幽默感和丰富的想象,使你不由得就被一股异样的魅力抓住,一直要听他讲下去。他贫穷、寒酸,可是这都不是主要的,他吸引我们的是一颗金子似的真诚的心。作者怀着深厚的同情描写了他,同时对那个装腔作势的从波尔塔瓦来的青年绅士却毫不留情地加以嘲笑,他和鲁得·潘柯一对照起来,就完全显出了猥琐的嘴脸!最难能可贵的是作者描写这些人物时一点也不露出生硬不自然的痕迹,他装得好像真是那么一个好客而饶舌的乡下老头儿,我们仿佛真是坐在这位老爷爷的身边听他讲故事,感觉到他是这样地和蔼可亲,天真得可爱极了! 至于《可怕的复仇》,那就更是以雄伟的史诗的气势给我们写出了乌克兰人民传说中反抗异族侵略的英雄丹尼洛·布鲁尔巴施。他坦率而真诚,富于热情,没有腹藏,碰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甚至在跟叛徒白刃交锋时也是毫无防备的,听了别人的哀求,他就会把手伸过去,和对方言归于好。这样,也就更是反衬出叛徒的卑劣、阴险,怀着不可告人的鬼胎而处处阴谋置人于死地。可是布鲁尔巴施一旦发觉了对方的秘密的行迹,知道他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那仇恨就发展到不可调和的程度,一直到死后,他的灵魂还要骑马持戟到处搜索叛徒去复仇。在布鲁尔巴施这个英雄人物的身上,作者写出了人民的崇高的、高贵的精神品质,他们对敌人斗争的坚强不屈的力量。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作者用史诗的风格描写了乌克兰人民历史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斗争。在布鲁尔巴施死后,作者有一段关于第聂伯河的描写,这在俄国文学中是脍炙人口的经典。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风景描写,“宽阔无垠,漫长无尽”的第聂伯河成了雄伟美丽的祖国的象征,人民的无穷深广的力量的象征。 在《狄康卡近乡夜话》所收的八篇小说中,《伊万·费多罗维奇·施邦 卡和他的姨妈》是最特殊的一篇,我们初读时甚至会疑惑作者为什么在这些染着浓烈的传奇色彩的画幅中间单单插入这样一篇描写日常生活的平淡无奇的笔墨?我们往往有一种错误的观念,以为描写平凡是无须注入作者的热情的,却不理解果戈理笔下的平淡无奇不同于自然主义的烦琐,他站在理想的 高度批判了生活中的丑恶、庸俗,因此,我们同样地能够从他这一类作品中得到鼓舞和教育。作者非常出色地给我们写出了施邦卡这个人从幼年到长大时的教养和经历,他生长在人们无聊得只能在俱乐部里打发日子、毫无目的地捧读人名履历表过瘾的发着霉臭的环境里,形成了空虚、胆怯、猥琐的性格。接着,在特别标出“旅行”这样一个似乎很了不起的大题目的一章里,描写他在旅店里遇见一个罗士特来夫式的地主斯托尔琴科,这就是他在路上惟一值得一记的一件大事。当我们看到“旅行”这个大题目的时候,原来期待一定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决想不到作者却尽给我们描写斯托尔琴科怎样大言不惭地发脾气,怎样躺下去发出牛一样的鼾声。我们读到这里,不能不叹息:这一群人的生活是多么空虚而无聊啊!尤其值得悲哀的是,这些人天生也不是什么万恶不可饶赦的坏蛋,施邦卡甚至还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人,但寄生阶级的生活剥夺了他们应有的热情,使他们的生活过得这样愚蠢而没有意义。这篇小说的体裁也是很奇特的,作者故意巧妙地使这篇小说截去了尾巴,如果读完之后回过头来再重读一遍开场白,我们就会记起来,原来说故事的人把故事抄在一张纸上,后半段不巧被他的老婆拿去烘烤馅饼用掉了。说故事的人还一本正经地劝我们到加佳集去请教一位先生,我们如果真的听了他的劝告,那就上了大当!施邦卡的故事无论再扯得多么长,还不是同样地空虚而无聊么! 热爱人民和鞭挞寄生阶级的庸俗无聊,正是代表着果戈理作品内容的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是始终有机地联结在一起的,一直到果戈理晚年用全力讽刺地主生活的辉煌巨著《死魂灵》里,我们还看到他怀着多么深厚的爱同时描写了戈贝金大尉悲惨的命运。读了他的第一本集子《狄康卡近乡夜话》,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果戈理的写作态度,他的热烈的爱憎,他的讽刺作品中的崇高的理想原则。 -
契诃夫小说全集(第7卷)
本卷收入契诃夫于1887年至1889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22篇,其中包括《草原》、《灯光》、《命名日》等名篇。《草原》是作家第一部严肃的大型作品,歌颂祖国美好的大自然,描绘草原人民的生活,思考农民的命运,反映人民对幸福生活的矇眬向往。整部作品充满浓郁的抒情意味,显示了作家描绘自然景色的高超技巧。 -
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
目录: 穷人 孪生兄弟 白夜 地下室手记 温顺的女性 一个荒唐人的梦 -
契诃夫短篇小说选
契诃夫是19世纪俄国著名的短篇小说家和剧作家,他一生创作了大量的中短篇小说和戏剧作品,以生动的形象、入木三分的幽默和讽刺,从各个方面反映了19世纪末的俄国生活。本书收入的20篇小说都是契诃夫小说的代表作。这些作品有的反映了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有的刻画了专制制度卫道士的嘴脸,有的反映了资本主义在俄国的发展……读他的作品,读者总有独立思考的余地,总会感到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