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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十年,香港的光榮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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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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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用的思想
《或许有用的思想》呈现的,是一个你平时读不到的陈冠中。 “体悟两岸三地文化之集大成者”,文化产业的“跨界王”,“城市生活文化评论”的先行者……闪耀的光环之下,梁文道曾这样说:陈冠中的自省之深足以让同时代的人汗颜。 是什么造就了这样的陈冠中?究竟又是怎样一个陈冠中?《或许有用的思想》似乎可以 用文字为我们勾勒出这一问题的答案梗概。 《较幽的径》一章,所录文字皆是陈冠中笔下描摹的“人”:那些在文化上影响了作者、或曾引发作者思想共振的人;第二章《两岸三地一中文》,则透过文字呈现了一个“大时代“与其中的种种”小事件”,暗示我们造就作者的另一重影响力。如果说前两章剖白的是因,书中最后一章《走出负托邦》就是果。大时代中的人与事,为作者的思想打下烙印,思索之余,对着这个时代大声疾呼自己的见解与主张——这恐怕是一代代知识分子永恒的宿命。 《或许有用的思想》是当代著名文化学者陈冠中的作品集,书中文章大多曾发表在报刊上,有他在公开场合的演讲稿,有已出版图书的序言,有为别的书写的书评,有一些关注社会公共文化建设的一些建议等。这些文章大多从文化角度切入,对社会现代化过程中的种种人物、事物、事件做深入剖析,对于我们重新审视现代文明具有借鉴意义。 -
我这一代香港人
序 陈冠中 这里是2000年后我在北京写的部份文章。 那时开始我跟国内文化、知识界的朋友连续而紧密的接触,随后若干年来我都在一面补课,追溯、辨识同代大陆读书人的知识宗谱,一面交流、思考他们当前的问题意识,因为我是带着同中有异的“前知识结构”进来的,难免有冲撞也有互补,需要不断对话。 1992年至1994年我在北京待了两年多,然后去了台北六年 -- 令我大开眼界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加上之后在北京,这就成了我长达二十年在知识上的调整補充期,连我笔下的香港都不一样了。 之前大部份的时间我都在香港,借信息自由之便,寻觅到不少在当年香港都算是主流之外的异端思潮和小众趣味:文化上我跟同代的文青一样,在青春期受到英美摇滚民谣、反叛文化、台湾作家和欧陆电影影响;社会立场上我是支持解放、包容和替弱势争权的“进步主义”者;政治思想上则是从马克思主义和七十年代的欧美“新左”(我在1981年出版的第一本书是關於西方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的文论),转到坚决反对专制的自由主义(哪怕只是罗尔斯、納斯鲍姆一类的正义自由主义、能力自由主义),向往社会民主,同时照样厌恶各种形态的帝国霸权;经济上接受“混合经济”,从八十年代开始就转向“后凯恩斯”观点,支持中国改革开放但是反对市场基本教义派。八十年代的香港还让我注意到城市规划、建筑、设计、文化研究、后殖民、大历史、地球村意识和世界主义的议题。来大陆之前,我认为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该算是左翼的 -- 哪怕只算是中间偏左或自由主义左翼,一种犹豫的、对许多困惑都没有现成答案的但却清晰的反对暴政、讨厌谎言、拒绝残忍的左翼。 到大陆后发觉自己不能认同中国式的“新左派”。 虽然自由主义左翼听上去像是悖论,我觉得有时候也只能用“左翼自由主义者” 这个不理想的说法来识别自己。 这里并没有收集太多我的政论時評,但多篇文章涉及上文提到的关注点,都是2000年以后我在大陆期间,多少带着中国问题意识写的。 感谢徐晓的坚毅策动,张万文的编辑,中信的出版。 -
下一個十年
回歸開始到今天有一個重要趨勢,就是許多市民特別是年輕人視香港為家。 既是家,就該宜居,清潔,有回憶,有歸屬感,自己當家作主。特別是2003年後,港人這方面的表達就更清楚了。 是這股動人的公民社會力量讓我認為在未來十年,特區將有所改善,令香港成為大家引以為榮的地方。如果香港能普選特首和立法會,真的實現人民當家作主,普世都說香港是個民主的地方,我覺得是一件光榮的事。 如果香港是個公正的和諧社會,創業條件和社會保障俱好,貧富差距不再遠大於日本、韓國、台灣、新加坡,我覺得是一件光榮的事。 如果香港城市能保留自己的本土歷史特色、港人有文化、夠創意,我覺得是一件光榮的事。 如果香港在環保、節能方面為世人稱頌,全球人材愛到香港就業定居,更重要的是本地人覺得香港是個宜居的好地方,符合了香港人說的一句話:人家讚賞、自己滿意,是一件光榮的事。 以上,香港其實都是可以在十年內取得重大進展的,事在人為。 寫《我這一代香港人》的陳冠中認為:下一個十年,香港應該可以做到: 中國的一份子、為內地的經濟發展及社會進步作出貢獻、繁榮、安定、法治、自由、民主、和諧、善治、公正、環保、節能、宜居、好玩,一個有自己文化特色的世界城市。 到時候我相信很多港人、國人也會跟我一樣覺得與有榮焉。 -
事後:本土文化誌
陳冠中繼《香港三部曲》和《我這一代香港人》後寫成《事後─本土文化誌》,寫的還是香港人、香港事。新作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與《香港三部曲》和《我這一代香港人》成一系列。 作者說自己是在香港開蒙,想借此書追憶,到底是哪些人哪些事哪些書開蒙了他。對於作者來說,香港最生猛的,大約在七十年代,那是香港文化脫胎換骨的時期。文化既是個多義詞,文化創意產業更是神奇、混雜的一體多面,那就是陳冠中筆下的細藝:細藝無分廟堂江湖,各自修行、各顯精彩、各領風騷,卻共譜時代精神。電影、電視、電台、音樂、報紙、雜誌、圖書、漫畫、美術、工藝、時裝、設計、收藏、廣告、建築、攝影、戲劇、戲曲、舞蹈、小說、散文、詩歌、報導、評論、學術……在這裡,作者對自己長大的小地方這麼有感情,並且有勇氣大聲喊出來:Kowloon, Kowloon Hong Kong, we like Hong Kong, that's the place for you。香港是我們的城。 作者更希望拋磚引玉,引起興趣,讓大家也寫,一起記下香港非物質的文化遺產,我們的集體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