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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花
.特集:惡 游靜.洪凌.李智良.王貽興 十字街頭:梁國雄.林藹雲.葉愛蓮.波仔 字花花:Voodoo Voodoo .書寫的人 駱以軍:寫小說是 當流浪漢和黑道人物 .植字 變壞:淮遠.樊善標.謝曉虹. 黃茂林.麥樹堅.韓麗珠 .擲界 湯禎兆:歐冠盃決賽文本分析 李維怡:麥嘜《菠蘿油王子》 .喧囂與躁動 洛楓評聶魯達 羅永生評《無間道》系列電影 -
男人不够gentlemen 女人不够feminine
港男港女的口舌之戰持續至今依然沸沸揚揚,當女人喊「男人不夠gentlemen」的同時,男人反擊,「不夠feminine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要求男人gentlemen?」放下執著,從王貽興的新作《男人不夠gentlemen,女人不夠feminine》,好好了解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觀點,捫心自問,易地而處,讓我們好好愛下去。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從前的甜膩酸澀,是今天好好愛人的奠基石。 「我們以為一起了就是約定」──發現男女大不同後,從心出發,重新為愛出發。 「但親愛的,這不是愛情」──無形的枷鎖使愛情變了質,你還記得當初那份純純的愛嗎? 「幸福只是一場虛驚」──幸福的秘訣,從來只有「簡單」二字。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願你能微笑面對過去,守護現在和未來的愛情。 -
相忘江湖的魚
德賽都(Michel de Certeau)在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 的開篇寫道:「獻給普通人,獻給行走於街巷的平凡英雄,無所不在的角色。」 這本小說也是關於那些最切實的、時常為人所疏忽的情感。他們都是親近的人,曾在身旁一一走過,見證了歲月的變遷。他們又都是極其普通的,有時因為過於普通走向了邊緣,卻也是不期然的結果。他們的事情,在他們自己人生中即便是極壯闊的,也是大時代裏的一波微瀾,這都是必然。寫下他們,為的是不忘記。記憶若是苦楚了,還可以相忘於江湖,維以不永傷。 -
安卓珍尼
《安卓珍尼》是董启章第一部探讨性别处境的小说,该作品曾1994年《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中篇首奖。 《安卓珍尼》描写一位女学者,到偏僻的山上独居,寻找叫作安卓珍尼的动物,这动物实际上是一种蜥蜴,单性,全雌性品种,雌性间进行假性交配而繁殖(安卓珍尼androgyny,即英文:雌雄同体)。这个女人和丈夫的关系有问题,她不能安于做一个给男人传宗接代的容器。在山上,她于孤独中隐然感到,仍需求助于男人。这时正好有—个看房子的园丁,他帮助了她。女人处于防范心理,刻意用话语挫伤男人来保持距离。就在她落入男人欲望的压服下时,他们遇到了安卓珍尼。 后来,男人为她捕来了安卓珍尼,这东西目睹了两个异性人物之间一场场挑战与征服。“他一边蹂躏我的身体,我一边絮絮不休地折磨他的精神。只要我说话,他便害怕,他害怕超越他能力范围的东西。很奇妙地,我变成了话语和声音,近乎忘却了肉体的感觉;当他把精液灌进我的体内,我便把说话灌进他的耳朵。” 怀孕了的女人完成了《安卓珍尼》论文的写作,且和丈夫面临分手。她需得独立地生养女儿。 贯穿在这部小说中有大段关于“安卓珍尼”的仿生物学叙述片段,这类叙述显然是要说出有关性别定义的一些问题。如各家评委们也感觉到了的—“作者用温婉细腻的文笔,讨论内容却咄咄逼人。甚至于触及了性别问题的核心,直指繁衍这件事的本质。譬如说问道雄性动物可以依靠她自己寻得兼具性行为和性实质的满足吗?单性物种在生存方面会不会逊于异性生殖的物种?究竟是什么理由,进化的结果,多数生物都以雌性与雄性交配的方式繁衍后代。 单性的安卓珍尼仿佛是存在于女主角心目中的一种理想:不假异性,无涉它求,独立地繁衍生命。这样岂不是一劳水逸地摆脱了“在阴道内进行的“真正的战争”?包括在整个社会上,由于女人承担的生育的角色、由于她们体质上的弱势而被另一性置于的被压制的地位? 穿插在寻找安卓珍尼的荒山之旅中关于安卓珍尼进化过程的讨论,是这个作品不同于一般的女性境遇故事之处。它是作品里具有隐喻性和争辩性的层面,它其实充满了质疑的声音—和寻找它的女学者的独立自我构成分窝、演变出情节张力的一种声音。这个小说的副标题是“一个不存在的物种的进化史“,也就是说,在寻找安卓珍尼的现实行程和象征行程中,都是充满矛盾的。这个女人和两种类型的男人打交道,都不是理想的交流,因为这里缺乏了解。丈夫发言,而不倾听。但在山野之中,这个关系颠倒过来,变成男人沉默,女人行使语言的暴力—同样没有精神的沟通。安卓珍尼象征了另一极—纯粹排斥异性,至于这种排斥的根源已经无从稽考。作品中游戏化地处理为“天生次等”一派和“雌性自足”一派的生物学争论,近乎于影射有关女性本质的男性论述和女性论述之争。 雌性生物是不是可能有自足的存在,这是作品中十分有魅力的思路,但作品并非给出了答案,不如说作者是沿着这个思路开放了一个更增歧异的问题罢了。在小说的论述中,这也许是女学者的论文,也许是作者自己的声音,总之表面上混为一体。在其中,安卓珍尼就是水中倒影,是自恋自足的水仙子,她无所谓分别,也就无所谓进化,她的语言和故事你无法理解,也无法叙述,因为“她永远逸遁于声音和言辞之外。”小说结束于这样的沉思:“她知道,要理解她,到了最终,便是没有什么可以理解;要跟她说话,便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到了最终,这是唯一的理解,唯一的说话。她,和她。” 这个歧异是在于它能导出阅读的问题。一种读法以为:这是对某种知识霸权提出另类思考模式,这个斑尾毛蜥是存在的。什么是不存在的呢?“作者指涉的恐怕是可能摆脱男人而继续进化的女人。”我们可以解释说:在女主角遭遇的两种男人的处境中,她以对斑尾毛蜥的追逐表达了自我的另类性质。假如繁衍不能摆脱异性模式,女性的身体一定要为另一性所用。如何才能不被定死在这场阴道中进行的战争?换言之,如何才能被看作另类的精神的存在?就此而言,斑尾毛蜥是她的一个倒影。犹如女主角的想法:“若不是我,那么我的女儿,或是我的女儿的女儿,也许有一天能够摆脱加在她们身上的枷锁。”但我还要说,作为男性的作者对安卓珍尼还保留了疑问,它在他的笔下其实也是一个空洞的符号。他描述它停顿在时间里而失去时间,永无别样的经验,这样它既是母亲也是女儿。它于女主角,既是独立的示范也是暴力的示范,因为它的起源来自一种这样的想象,即雌性富有自生和自保的欲望,而雄性在设法自行转生的情况下灭绝。无怪乎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等到读完之后才吓一跳,想到万一有一天女性真的进化到不需要我们的时候怎么办?” 摘自-雌雄同体:性与类之想象.中山大学学报.1998.艾晓明 中山大学人文科学学院 -
地文誌
《地文誌:追憶香港地方與文學》糅合了不同的文類,例如地方紀事、掌故拾遺、成長回憶、文學談片,同時穿插個人及他人的詩作。 全書共分兩卷,【上卷】「破卻陸沉」── 以文學為樞紐,編列地區為經緯,旁及述說、引用、評論多位香港前輩和同代作者的香港城市故事、經驗描寫,和自己的地方 生活體驗互為闡發。【下卷】「藝文叢談」則以書與城為主調:香港的老書店、二樓書店、文藝刊物,讀者彷彿進入時光隧道,在終年不散的灰塵和霉味中,那些被遺忘的書店、文藝刊物和它們承載的傳統,以及書店老闆、文化人,陳智德以文字為他/它們留下動人的記憶。 陳智德在《地文誌:追憶香港地方與文學》裡,範疇橫跨文學、歷史、音樂,結合史料、詩作與圖片;他大膽提問:當許多人視「本土」── 尤其是「香港的本土」為一種「狹窄」的題材時,又對香港的歷史、香港的文學有多少認識?這是對地方書寫的提醒,也戳破人們慣常的歷史觀,為香港的身世補充了最重要的文化篇章。 2014年六月,《地文誌:追憶香港地方與文學》被選為第七屆「香港書獎」獲獎書籍之一。 -
屋不是家:混聲合唱
《屋不是家:混聲合唱》收錄適然十篇關於流離失所的小說,小說裡的主角從馬鞍山、跑馬地搬到石塘咀,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從男子的住處到女子的住處,再到一個女子和另一個女子的棲身之所,從地球的這一端到另一端……其實都可能是「在路上」,在此處或彼處之間,在暫住與流離之間,無以安身,那就不知何處是家了。 在適然的小說裡,總有如此或如彼的兩項,在愛或不愛,在或不在、是或不是之間,可都不免或因互相消融和而互相稀釋,或因偏執而時濃時淡;這比例猶如隔窗、隔街、隔枱、隔這、隔那的對望,一不留神,便恍如隔世了。 本書由歐陽應霽任美術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