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码头上,太阳像一张薄薄的纸垫在屁股下。”
时间拨回至一九七二年五月。依水而生的江南大队,漫长的雨水终于停歇,麦子发酵味道笼盖村庄,暗潮涌动于日常。码头边,十四岁的少年等待着了解历史问题的外公,江南大队的人们等待着石油钻井队的大船,然而生活终以脱离人们预计和掌控的方式运行。少年在码头边左顾右盼,在庄舍与镇上间游走返还,在交织缠绕的队史、家族史间出入流连。他于奔跑中成长,于成长中回望,回望里,记忆发酵,生长。历史老树的黄叶,一片片落入《民谣》的故事和人物,飘扬,旋转,飞翔。
作者王尧为其首部长篇《民谣》准备了二十余年,藉此完成了他重建个体与历史之间联系的夙愿。他以故事中人与故事看客的双重身份,杂糅评点、抒情批判,岁月流逝中的碎片和碎片不断碰撞,显露出新的缝隙,而小说由此拼凑出一条真正能够进入历史的现实路径。这里有故事,但波澜不惊;它从历史走来,也脱胎于每个日常;散曲民谣中包裹着唱不尽的人事变迁与世情冷暖。《民谣》铺写一个少年的成长精神史,一个村庄的变迁发展史,一个民族的自我更新史。它以个体细微纤弱之小记忆,呈现时代的宏阔酷烈。
【编辑推荐】
1.学者王尧长篇小说处女作震撼问世
多位作家、评论家一致推荐:莫言亲笔题写书名,苏童、麦家、程永新、王春林、程德培盛赞,阎连科万字长文荐读。王春林:《民谣》像金宇澄《繁花》一样,是典型南方写作的范本案例。程永新:到《民谣》,王尧已获得一个真正有汉语之子的地位。张学昕:《民谣》属于静默于壶中的乌托邦,格非的“江南三部曲”是被煮沸的乌托邦。
2020年甫一发表,旋即入选多种年度榜单:2020收获文学榜长篇小说榜、《扬子江文学评论》2020年度文学排行榜、探照灯书评人好书榜2020 年度长篇小说。
评论界空前热议,主流刊物《小说评论》《当代作家评论》《扬子江文学评论》推出评论专辑。
2.王尧是谁?二十年磨一剑,他从长江学者到“汉语之子”,引起文学圈惊叹
王尧,作家,评论家。苏州大大学文学院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曾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理论批评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等。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对长篇小说心怀敬意的学者王尧,一直在寻找自己经营的理想方式。二十年磨一剑,2020年,王尧推出长篇小说处女作《民谣》,引起文学圈震撼。“我可能因为这部小说成为小说家,不再是批评家了。现在写小说就是小说家,写散文就是散文家,写诗就是诗人。我庆幸,我赶上了这么容易命名的年代。”
3.《民谣》写了什么?一个少年的成长心灵史,一个村庄的变迁发展史,一个民族的自我更新史。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试图重寻民谣习得的年代,那是记忆的原点。
王尧为他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民谣》准备了二十余年,他把自己的文学理想、文学追求、文学实践都揉进了《民谣》里,借此完成他重建个体与历史之间联系的夙愿。水乡迢迢,且歌民谣。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试图重寻民谣习得的年代,那是记忆的原点。
他以故事中人和故事看客的双重身份,杂糅评点、抒情或批判,岁月流逝中的碎片和碎片不断碰撞,显露出新的缝隙,而小说由此拼凑出一条真正能够进入历史的现实路径。
《民谣》融贯作者的创作理念:历史是故事,人物是细节,以小人物的历史诠释历史的破碎光影,以毛茸茸的细节探触真实与虚构的边界。以个体细微纤弱之小记忆,抵挡时代宏阔酷烈之大记忆,重返历史瞬间。
“这二十年我自己变了,我想象中的人物、事件和笔下的人物、事件也变了,我唯一没有犹疑的是我总想在一个历史时段的叙事中完成对自我的批判,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呈现‘我’或‘我们’被历史塑造的真相。”
4.《民谣》写得怎样?一个丰厚而异质浓厚的多元体。《民谣》“重建了小说之根基,推开小说革命之门窗”。
2020年,在郁达夫文学奖的评审会议上,评论家王尧提出新“小说革命”的命题,引起文学界强烈反响,而《民谣》也可看作是作家王尧对新“小说革命”所做的文学实践。《民谣》堪称一个丰富而异质浓厚的多元体:它用语言挽救语言,以记忆之纤维充盈文本,以个体记忆私化历史。
阎连科认为:“《民谣》重建了小说之根基,也推开了小说革命之门窗,在整个当下的文学创作中,它像贝聿铭在卢浮宫直立起的那座现代金字塔,是传统之入口,亦是现代之出口,而每一个从那入口、出口进出的人,爱与不爱大约都要在那驻足观望一阵子。”
5.如何阅读《民谣》?考究的作品纹理,丰满的文本枝节,创造性的写作框架,王尧以里程碑式的文学实绩,呼应庞大写作野心。
一、文体结构上,全书分为四卷和杂篇、外篇,借鉴《庄子》内篇、杂篇、外篇的篇目结构,赋予文本更高的文学延展性和阐释空间。
二、语言风格上,《民谣》既可看作典型的南方写作的范本案例,纡徐宛转中有盎然水意,又将语言肌理摸得透彻入骨,形成绵密雅致的丰厚文本。
三、叙述技巧上,少年到中年的多重视角切割,学生到知识分子的多种身份转换,建构文本到解构文本的多维叙述尝试,以具体而微的个人成长史角力宏阔酷烈的时代命运,重新探索自我与历史的关系,体现了小说以小搏大的磅礴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