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能够知道别人的心思吗？女人能够知道一个男人的感觉吗？婴儿在分娩过程中的体验如何？胎儿在子宫里的体验——如果有的话－是怎样的呢？非人的心灵又如何？马在想些什么？秃鹰吃了腐尸为何不会作呕？当鱼唇被钩住时，它会不会像你的嘴唇被钩住时同样地疼痛呢？蜘蛛是否会思考，还只是一些小小的机器人，“无心地”编织着它们精美的蛛网？说到这里，机器人——如果它们做的足够精巧的话——难道就不会有意识吗？现在有的机器人已经几乎能够与蜘蛛一样灵巧地四处活动和摆弄物体了。那么，更复杂的机器人是否能像人那样感觉到疼痛，并且为自己的未来犯愁呢？或许有某种不可逾越的鸿沟将机器人（或许还有蜘蛛、昆虫和其他一些“聪明”却“无心”的动物）与那些“有心”动物区分开来？可不可能出了人类以外的所有动物都只是一些没有心灵的机器人呢？笛卡尔早在十七世纪就曾大肆宣扬这种观点。他会不会错了？一切动物甚至植物乃至细菌，可不可能都有心灵呢？或者跳到另一个极端，我们真的确信所有人都有心灵吗？或许（作为最极端的情况）你是宇宙中唯一的心灵；或许其他一切东西，包括本文的作者，都只是一些没有心灵的机器。我第一次产生这个奇怪念头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据统计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声称他们曾经在小时侯独立地产生并且仔细考虑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