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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禾輋
《 上.下禾輋村 》 是一本以鉛筆跟發黃的舊紙張去紀錄真實的繪本,它細說了沙田車站旁一條村莊的環境變遷,以及其村民的小故事。 土生土長於下禾輋村的作者只不過廿十出頭,懵懵懂懂,某天赫然發覺天天路過,季季開花的木棉樹被砍了,這使她突然瞭解到,世事原有盡頭,於是她趕緊拿起畫簿跟錄音機──在他們一一離去或消失之前──採訪她的老街坊。 老街坊們只不過是尋常百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的她臨到終年,有的他前鋪後居,他們的生活細節雖小眉小眼,卻別具趣味。就像舊上海美髮店的老闆娘,擁有大量一直沿用多年的陳年法寶、退休的古惑仔,天天在村口士多看顧居民經過,至於仍然燒柴煮食的老婆婆,則與喜愛發明東西的兒子一起住,享用各種只此一家的出品……這些這些,加上作者可愛的一家人和她自己的故事,繪出了這本異常豐富,苦與樂交纏的畫冊。 至於畫──用鉛筆起稿,只用少量的淺淡色彩著色的繪製過程,形成了作者獨特的畫風,它混和了漫畫與素描於一身。雖然如此,每幅畫面裡的粗糊質感卻是一致的,再配上她手寫的文字,突顯了其隨心紀錄著當下的價值。正如作者自己的個人簡介所言,她有「喜歡把人畫醜」的怪癖,有趣的是,書中被醜化了的人物不但不惹人厭,反而更栩栩如生,使人想要親近,他們的表情跟姿態如實地被繪下來,那是作者透過她細膩的雙眼所看到的。 -
香港新想象
香港我城還是有進步。很多年前很多大大小小的玫瑰園計劃,例如德輔道中行人區,例如維港兩岸美化工程,設計圖都張揚在報上,我以為盛世來臨,但在那樣的一個年代,這些計劃就如同許多其它計劃,都無聲無息的銷聲匿跡了,但還好,原來還有一些,即使也無聲無息的,卻,做好了。 新尖東長廊應該是香港市區海岸線未來面貌的範本。有樹蔭遮陽座椅,有購物攤檔,有小食亭,有露天咖啡室,有戶外酒吧,一個悠閒城市應有的設備齊全,香港住好好D,原來有希望,我自然渴望不久將來,中環、灣仔、油麻地、紅磡、九龍灣,都有類似發展,讓以前要郊外遠足長途跋涉才有的心情,現在鬧市中央走十多分鐘到海邊就得到。這才是本土行動要努力的方向。如果光是文物保育,就未必太傷感了。 不要說這個不能拆那個不能拆,應該問不拆又怎樣,拆了,會不會給我更好的。和發展權威對抗,是為爭取理想生活空間,和橫蠻的建設爭鬥,只想在自家我城住好D,當然甚麼才叫好,就有排拗,所以,政府有他的城市設計藍圖,我們市民都要有自己的設計藍圖。 我的理想藍圖其中一個是:香港所有海濱走廊都像萬里長城一樣連線。 《香港新想像》展現的是作者羅維明還是現實的香港呢? -
路邊政治經濟學新編
香港城市發展的問題近年出現了所謂“空間轉向”(Spatial turn) 。人們圍繞著公共空間、文物建築、社區保存和行人專用區等的價值而爭論不休,莫衷一是。然而在十多年前,馬國明已把更為貼近尋常的路邊視為書寫城市的重要窗口,並發掘出另一套更屬於普羅大眾的路邊政治經濟學。今天更在街頭找出本土文化的生母。如何能夠從路邊出發重新檢視香港?路邊不是代表混亂嗎?有沒有一種關於路邊的理想? 這又如何衝撞了特區政府的城市藍圖呢? -
第三個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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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logue with
由 milk 雜誌出版的 dialogue with 輯錄了編輯尼與二十位名人的對談,撰寫了二十位名人推介的讀物。 作者乃潮流雜誌記者,走訪了十多位文化人,深入探討這群在他心中已經「上了神」的作家/填詞人/電影人/設計人的心境與心事。 受訪名單包括﹕陳冠中、趙廣超、梁文道、呂大樂、劉天蘭、董橋、馬家輝、胡恩威、馬國明、陶傑、歐陽應霽、鄧小宇、林夕、岑建勳……大包圍,冇走雞。 每篇訪問,短者千言,長者三千,文字灑脫,言詞利落,因此皆甚可觀。 更有意思的是,每篇訪問末尾都附了一份由受訪者推薦的閱讀名單 -
中國香港
「中國香港」這個概念很少出現在香港的話語中,因為香港的主流敘事要麼從西方看香港,要麼在香港看香港,或者從香港看中國,很少從中國看香港。如果有,也往往從歷史上的中國,而非從當下的中國或未來的中國看香港。殖民地不僅意味著領土的割占,也意味著由此造成的心靈割占,而心靈割占導致自我認同的變化慢慢地將領土的割占正當化了。在這個過程中,文化與政治交織在一起,牽動了香港故事中的悲歡離合。 由於作者這種視角和關注內容的不同,對香港的理解也自然不同。在寫作過程,作者時時將這些不同記在心上,並盡力去理解和體會各種敘事角度,不僅試圖理解香港傳統左派的幽怨,也試圖體會鍾士元式的焦慮和林行止式的傷痛。由於香港特定的語境,作者在此略去了許多人所熟知的、浮在社會表面上的歷史現象,而突出一些被普遍忽略的內容,而這些內容在作者看來恰恰是香港問題的根本所在。 儘管作者從中國來思考香港,但作者並沒有把香港看作是中國的區域問題,或不重要的局部問題,這恰恰是內地學者忽略香港問題或者把香港問題簡單化的原因。本書希望把香港作為中國的中心問題來思考,將其看作是理解中國的鑰匙,因為它一方面生動地展示了近代以來中西文化與政治之間的較量,另一方面也暗含著中國文明與西方文明最根本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