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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河創作日記
「想忘記疼痛。為了這部小說粉身碎骨,非得忍受幾天的疼痛不可嗎? ─遠藤周作 〈附錄‧1993年病情日記〉 《深河》,遠藤周作生前最後一部鉅作,以七十高齡的年邁之驅,在日復一日的病痛折磨中完成。 這本日記記錄了《深河》中各個角色、情節, 從無到有的發想軌跡, 也記錄遠藤在病中勉力創作的生命體悟。 他說《深河》「不像《沉默》讓人沉醉,不像《武士》那麼厚實」, 卻是他以生命包容人間諸苦的溫柔之作。 《深河》的初稿完成於一九九二年九月八日,時年六十九歲的遠藤周作在日記中記載:「粗胚的初稿完成了,老實說以老年之身寫純文學的長篇,累壞了。」在此之前,日記中經常出現「腹痛」、「暈眩」、「疲勞」等字眼。不多久即診斷出腎臟功能異常,次年入院接受手術,從此展開長達三年半在家洗腎、不時進出醫院的折騰生活。 「想藉修改《深河》的草稿忘記憂鬱的心情。把題目《河》改為《深河》,是昨天聽到黑人靈歌的「深河」。我想這才是小說的題目。」在年事已高、病痛纏身的折磨下,常人多已被打擊得失去了生存意志,但或許是小說家的習性吧,遠藤念茲在茲的仍是《深河》初稿的修改,重寫場景、調整人物設定、斟酌人物對話等。 但他盡可能一如往常地維持公開活動,文壇甚少有人察覺到他的健康已出現異狀。在會議中、在演講中,他是行程滿檔、活躍於國內外的文學大師;然而,在病中、在雨中,他是脆弱傷感、嚴肅思考生命最後歸屬的小說家,或許,這才是遠藤最親近神時的模樣。 日記內容除了記載其作家生涯的重要工作記事,亦可看到遠藤在創作過程中所受到的各種思想衝擊,如他閱讀朱利安.葛林的日記,探索如何克服輪迴;閱讀莫里亞克與G.葛林的小說,思考小說的語言及意象;還有電影與音樂為他帶來的靈感刺激──讓《深河》有了這麼一個沉落人們心河深處的名字。 這本日記從一九九○年八月至一九九二年十一月,是他親筆記錄,一九九三年五月的病情日記則為遠藤口述,妻順子夫人筆記。其中記載《深河》中各個角色、情節從無到有的發想軌跡,也記錄遠藤在病中勉力創作的生命體悟。他說《深河》「不像《沉默》讓人沉醉,不像《武士》那麼厚實」,卻是遠藤周作以生命包容人間諸苦的溫柔之作。 -
我·拋棄了的·女人
本書為遠藤周作最鍾愛的小說之一。 遠藤周作透過森田蜜巧妙地將基督的「象徵」與「訊息」傳達出來,同時以聖經思想「愛德行為」、「把別人的悲傷當成自己的悲傷」為本,實踐十字架上的「基督之愛」。 森田蜜是個平凡的女孩,沒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未曾擁有特別的女性魅力,可是她「看到別人受苦,無論如何忍受不了」的個性,最後卻在泥濘的生活中,蛻變成理想的聖女角色。 她曾為了安慰患小兒麻痺無法獲得女性青睞而痛苦的吉岡努,對他奉獻了貞操;辛苦加班賺來的加班費,本想替吉岡努買襪子和為自己買美毛衫,最後卻給了田口太太付小孩的伙食費;森田蜜被誤診痲瘋醫院住進痲瘋醫院,真相大白後卻還是提著行李重新走進醫院,照顧與世隔絕的孤獨痲瘋病人……關於這一切,作者皆透過森田蜜演示人生的真義,充分體現什麼是愛、神與人生。故事中的每個細碎片段,遠藤周作都巧妙地留下一片角落,留予我們反省、深思。 -
海與毒藥
遠藤周作,這位善於運用心靈考驗融入作品的小說家,是為日本文學界最不可遺忘的名家之一。 他的作品充斥著信仰的掙扎與情感的矛盾,在閱讀的過程中,常見他以時空旅者之姿,在作品裡不斷躍出,來回穿梭,與種種「過去之我」彼此質疑詰問,企圖為自我作告解,為生命尋找窗口,為情感與原罪作出解釋。如果自剖不只是為了自癒,那麼遠藤周作必定是位勇者,才能對自己如此的殘忍、坦白與犀利,透過對自己的「逼視」,告訴讀者生命的實相。 本書輯錄的小說,各有姿態,卻隱隱然指向生之意義的終極課題,是為遠藤周作創作生涯中最經典的中短篇小說集。 -
狐狸庵食道樂
日本「國民作家」遠藤周作談吃、說酒、過生活的絕妙散文! 狐狸庵是遠藤周作因養病而得的雅號。據說在他養病的住處常有狐狸出沒,因此被稱為狐狸庵。因遠藤周作的盛名,有不少人將狐狸庵拿來當作餐館、拉麵館、酒館之名,甚至連韓國烤肉店也取名為狐狸庵。可見狐狸庵名氣之大。 本書以「狐狸庵的私房味」談與食物有關的記憶、懷念;作者何以說荼毒媳婦是日本的美德?看似天方夜譚,其實倒有幾分道理在裡頭。而喜歡惡作劇的作者更是故意去信給在國外吃不到香Q米飯的友人,惹得友人總是全身顫抖地讀完信。究竟是是什麼樣的米飯有這樣的魔力。 而「狐狸庵與酒」更將酒後的百態描寫得活靈活現,即使是神父,一喝了酒,也會大叫:「再一杯!沒什麼好說的啦,何必搞得那麼佛教,與其聊那些,還不如愉快享樂吧!」狐狸庵除此之外,還懂得營造生活的樂趣。 -
沉默
《沉默》發表於一九六九年,是探討遠藤文學的最重要作品之一,評價極高,榮獲第二屆谷崎潤一郎獎,其中探討基督宗教在東方社會紮根時面臨的問題,包含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等等。之所以取名為「沉默」,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的沉默;(二)探索神的沉默。 故事發生在德川幕府時代禁教令下長崎附近的小村子,一個葡萄牙耶穌會的教士偷渡到日本傳教,並調查恩師因遭受「穴吊」而宣誓棄教一事,因為這事在當時歐洲人的眼中,不只是個人的挫折,同時也是整個歐洲信仰、思想的恥辱和失敗。在傳教與尋訪的過程中,信仰與反叛、聖潔與背德、強權與卑微、受難與恐懼、堅貞與隱忍、掙扎與超脫……所有的兩難情境都面臨了,逼迫著他對基督的信仰進行更深層且更現實的思索,最終,他彷彿也走過一趟恩師的心路歷程,擁有自己對信仰的詮釋與實踐。 -
深河
「你,到哪裡去了呢?」他又向河裡呼喚。河流接受他的呼喚,仍默默的流著。在銀色的沉默中,具有某種力量,如河流至今為止包容許多人的死,將他送到來世那樣。也傳送了坐在河床岩石上男子的人生聲音。 聖河 然而,現在孤零零的一人。磯邊總算明白生活和人生根本是截然不同的。自己為了生活和許多人來往,其實,在他的生命中真正接觸的,不能不承認只有母親和妻子兩人。 「你,到哪裡去了呢?」他又向河裡呼喚。河流接受他的呼喚,仍默默的流著。在銀色的沉默中,具有某種力量,如河流至今為止包容許多人的死,將他送到來世那樣。也傳送了坐在河床岩石上男子的人生聲音。 「深河」是指印度的恆河,在這河畔,死者的屍體被焚燒,屍灰流入河中,死者的靈魂在來世復活﹔許多人在屍灰或者屍體漂流的恆河中沐浴,漱口,祈求來世的幸福。小說由幾個日本旅客參加印度之旅,體驗到這種衝擊性的光景談起。旅客目睹水中食物和穢物混在一起的污穢感以及祈求來生專市的神聖感,對集矛盾於一身的恆河,產生奇妙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