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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
因我說起登在《天地》上的那張照片,翌日她便取出給我,背後題寫有字:「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她這送照片,好像吳季扎贈劍,依我自己的例來推測,那徐君亦不過是愛悅,卻未必有要的意思。張愛玲是知道我喜愛。你既喜愛,我就給了你,我把相片給你,我亦是歡喜的。而我亦只端然的接受,沒有神魂顛倒...... 我與愛玲只是這樣,亦已人世有似山不厭高,海不厭深,高山大海幾乎不可以是兒女私情。我們兩人都少曾想到要結婚。但英娣竟與我離異,我們才亦結婚了。是年我三十八歲,她二十三歲。我為顧到日後時局變動不致連累她,沒有舉行儀式,只寫婚書為定,文曰: 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上兩句是愛玲撰的,後兩句我撰,旁寫炎櫻為媒證。 --《今生今世》民國女子 胡蘭成 一個生長在貧窮農村的子弟,幼年的時候,癡癡地站在故鄉的橋畔,夢想有一天要越過大河,飛越高山,在紅衫翠袖中,溫香偎玉;和五湖四海的英雄較勁道,比本領。 較勁道,比本領,他徹底被擊敗了。但是他贏得一代佳人的垂青,張愛玲在他落難浪跡天涯時和他結婚。後來他們在錢塘江邊分手,張愛玲回憶這次的生離死別,她說:「那天船將開時,我一個人雨中撐傘站在船舷邊,留著淚,癡癡地望著滔滔的黃浪,不知多久...」 《今生今世》是胡蘭成坎坷一生的自傳。書中,多情的描述了他的生活和愛情。 -
色戒
张爱玲与胡兰成,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一个是有汉奸头衔的才子。在乱世之中,他们演绎了一场非同寻常却最终落入俗套的爱情故事。夏世清,毕业于北大中文系,著名历史人物研究者,现从事“张爱玲与胡兰成”研究。本书试图从二人的人生经历着手,沿着他们相识、爱恋、分手的轨迹,寻觅他们的今生今世、爱恨情仇,全景展现一代才女张爱玲的魅力与哀愁,胡兰成的飞扬与落寞。 -
今生今世
胡蘭成自傳。 今生今世是愛玲取的書名,我來日本後所寫。寫的是中國民間,江山有思。對共產黨,是將來勝負之機,決於一髮。且尚須度得過核兵器的世界戰爭的劫數。然中國即使劫後只剩了十萬人,亦文明依然可以再建的。--胡蘭成 《今生今世》文笔轻灵圆润,用字遣词别具韵味,形容词下得尤为脱俗。胡兰成于中国文字,锻炼极见功夫,句法开阖吞吐,转折回旋,都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一点不费力气,“清嘉”而又“婉媚”。--余光中 胡兰成的文采甜腻妩媚,所思所见,确有别于”感时忧国“的文学正统。他的抒情史观,其实上溯周作人、废名、沈从文一脉,不应小觑。--王德成 他的不守节,在私人生活上也暴露无遗。《今生今世》的胡兰成,是中国文学中难得一见的唐璜式人物。他对女性,情虽不伪,却也不专。他要的是”此时语笑得人意,此时歌舞动人情“,而他的情意会随其行踪的转移而改变,焉能系于一身!他自认为是一位”永结无情契“的高人,旁人看来,到底只是个朝秦暮楚的荡子。我现在谈他的《今生今世》,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其人可废,其文却不可因人而废......在张爱玲凄凉辞世引起的热闹中,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又一再被谈及。这本书,当年有人向余光中推荐,说是”慧美双修“去年贾平凹读罢,也着实称赞了一回。卜少夫不久有对胡氏文章的看法,他认为”都说张爱玲才气高,其实胡兰成才气更高“。我读完后,也差不多同意了胡兰成给中国散文别开生面的说法。 -
小团圆
《小团圆:张爱玲的倾城余恨》讲述了:张爱玲最真实的私人生活揭开《小团圆》背后的重重迷雾打开张爱玲神秘的内心世界她从来不想起之雍,不过有时候无缘无故的那痛苦又来了。 -
胡蘭成.天地之始
◎聯合推薦:王德威、朱天文、林谷芳 「我於文學有自信,然而惟以文學驚動當世,流傳千年,於心終有未甘。我若願意,我可以書法超出生老病死,但是我不肯只作得善書者。」 --胡蘭成 一個極受爭議的人,一個才華與器識極高的人,一個在生死成敗的邊緣、善惡是非的邊緣上安身的人……。 回歸胡蘭成學術思想的原點﹐從胡「其人」﹑「其道」﹑「其藝」三方面切入﹐再以各方愛恨兩極的論點﹐鋪陳出胡蘭成的人生道路﹐在重新理解胡蘭成的思想脈絡下﹐提出另一種較符實情的詮釋﹐反而讓胡蘭成和張愛玲的「傾城之戀」在七十年之後更加明朗。 胡蘭成是個集大志、天真、嚴厲於一身的求道者。而這是第一本以正面角度,全面性評述胡蘭成思想與行誼的著作。 向來提起胡蘭成,多是張愛玲的緣故。因兩人的戀情充滿戲劇性,又未得圓滿,加上當時胡蘭成的「漢奸」身份,處於亂世的生死成敗邊緣,更讓過程充滿爭議,引人好奇。但是,在這段往事已過六十幾年後,現在該是直接來認識胡蘭成的時候了。 本書從胡蘭成其人、其道、其藝三方面切入,以各方愛恨兩極的論點,鋪陳出胡蘭的人生道路,並在重新理解其思想脈絡下,提出較符實情的詮釋。 胡蘭成書法常寫「天地之始」四字。天地方始,萬物萌興,取其「生」意,亦是元氣飽滿。胡常說國父孫中山先生「所說所做的都有著天地之始的創造性」,這話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小至一人一生的志業,大至人類文明之初創,永遠都少不得這份「天地之始」的新鮮與喜氣。 新觀點詮釋胡蘭成顛覆學界 文/張殿文 薛仁明回歸胡蘭成學術思想的原點,從其人、其道、其藝切入,再以各方愛恨兩極的論點,鋪陳胡蘭成人生,重新理解胡蘭成思想脈絡,提出另一種較符實情的詮釋,反令胡蘭成和張愛玲「傾城之戀」於七十年後更加明朗。 青年歷史學者、現於台東教書的薛仁明,早在自己唸台灣大學歷史系二年級時,就對中國傳統儒家無法提供安身立命之道百思不解,於是決定休學半年,自己去尋找答案。現在,薛仁明在只有人口不到一萬的台灣小鄉鎮教書,卻以一部《胡蘭成.天地之始》,引起了全球華人文化學者的關注。 本書出版之前,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王德威就已看過全文。王儘管半年前以英文發表對胡蘭成研究的總結,但他看了四十一歲薛仁明所寫的生平第一本書就坦率指出,本書「見解獨到,非常佩服。我們的詮釋立場也許不同,但是因?有了批評上的對話,可以豐富這樁歷史公案的複雜處」,外界公認是「胡蘭成傳人」的作家朱天文更放下手中忙碌的電影劇本,慨允寫序。 薛仁明筆下的胡蘭成何以一鳴驚人?原因之一正是他回歸胡蘭成學術思想的原點,從胡「其人」、「其道」、「其藝」三方面切入,再以各方愛恨兩極的論點,鋪陳出胡蘭成的人生道路,在重新理解胡蘭成的思想脈絡下,提出另一種較符實情的詮釋,反而讓胡蘭成和張愛玲的「傾城之戀」在七十年之後更加明朗。 「如果要以中國歷史人物比喻,我覺得是像張良這樣的人物」,薛仁明認為,胡蘭成是個集「大志」、「天真」、「嚴厲」於一身的求道者,近代史的歷史舞台讓他在生死成敗的邊緣、善惡是非的邊緣上試圖安身,他則自稱是「幹政治的人」,他自己向唐君毅自嘲是「縱橫家」,阿城評論胡蘭成為「兵家」,日本人則稱他為「亡命的革命者」,但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常人所沒有的才華與器識,這也讓他極受爭議。 事實上,胡蘭成為一個思想家、文學家是毫無疑問,偏偏他又不想只是做「傳統上的知識分子」,誠如他自言:「惟以文學驚動當世,流傳千年,於心終有未甘。我若願意,我可以書法超出生老病死,但是我不肯只作得善書者!」 先從文學上來看胡蘭成,就是「刀光血影」。薛仁明還原了胡蘭成做為文人的「真實面貌」:胡蘭成平日虛虛實實,似假似真;但是,一旦較真起來「完全是兩刃相交」:像早在他流離溫州時,頭封給梁漱溟的信就是「寒光氣凌人」。更不要說胡蘭成在日本直接批評好友川端康成耽溺於美,《雪國》之後,諸作品已墮入藝術的幽闇之谷。 與唐君毅隔海論學 薛仁明也詳讀了他亡命東瀛,與摯友唐君毅隔海論學的十九封書信,其嚴厲與直接,也儼若一場「對決」;即便友誼可能破裂,仍是半點不容模糊。「我對於有可期待的朋友,每每進言至於被憎怒為止,但是終亦不悔」。胡蘭成自言,他做學問的方式沒有退路,「往時的劍客遇到高手,即與較量,一面暗暗喝采,一面試要打出對方的破綻來,為此至於不辭喪失性命,並非是為勝負,而是為要確實明白劍道的究竟」。 對於感情,又何嘗不是殘忍的面對真實?薛仁明指出,胡蘭成和張愛玲之間的愛恨情仇,首先自曝的是胡蘭成自己的《今生今世》中「民國女子」一章,否則世人也不會開始把負心漢這一名詞套在胡蘭成身上,但既是負心漢,明明胡蘭成對不起張愛玲,為什麼要他自己先自曝其短?其實他不但是挑戰自己,也是挑戰整個社會。 只是這樣的「真實」不一定為社會所接受。特別是「有眼裏揉不得砂子的氣質」的張愛玲,而這一點中國大陸畫家兼評論家陳丹青也指出,胡蘭成以「民國女子」來描述他和張愛玲之間的關係,很深入很誠懇,是「中國所有談男女關係的文學中,所沒有達到的境界」! 誠懇的部分,主要是指胡蘭成揭露自己情慾背後的思考,陳丹青以一名中國大陸知識分子的角度來看,包括許多思想進步的共產黨領袖也都經歷了三次以上的婚姻、外遇不斷,但是沒有人講出來,而胡蘭成被當成過街老鼠,主要是他對於「追女仔」的描寫,造成「所有女人都厭惡胡蘭成,因為她們都把自己假想成那些被胡蘭成欺騙的人!」 所以當胡蘭成還原和張愛玲及其他女子的關係時,其實讀者也被「挑戰」了。不但挑戰了宋明以來的社會禮教、也挑戰了保守的情感價值體系。 而胡蘭成之所以被討厭,也來自於他另一個「漢奸身份」,他擔任汪精衛政府法制局長、政治排名高居第五,涉入政治可謂很深。 「我不要個人的修行,我是要一個民族的修行。」胡蘭成說,他念念不能稍忘政治,因為事涉民族之集體修行;但他同時不敢或怠學問,因為那是修行之根本自覺,但是隨著日本勢力的垮台,他展開流亡生涯,胡蘭成逃亡五年,在學問上仍「一路斬殺」,其實一面反省是什麼吞噬掉民族集體修行之正果?從最早全面觀照文明的作品《山河歲月》,到至晚逼視著世界劫毀的《今日何日兮》,胡蘭成反覆求索三十餘載,遂斷言禍源乃在理論學問之「抽象化」。 這個「理論學問之抽象化」其實就是直接批評中國近千年來的思想體系被宋代大儒朱熹以降的心性之學所禁錮,也對近代牟宗三、唐君毅的「新儒家」學說提出批判,當歸隱山林的中學教師薛仁明因研究所導師林谷芳的引介再次讀到胡蘭成晚年著作的《今日何日兮》時便豁然開朗,胡蘭成在人世間的謀略布局、在思想上的自由練達,才能擁有「殺盡始安」後的自在安然、達到安身立命之境。 也是因為如此,薛仁明對於余光中批評胡蘭成「遊戲人生」、「名士習氣」云云也提出辯護:「一則是台灣在一九七零年代過度的儒家本位,且有宋儒式的閉鎖,而在宋明理學之氛圍籠罩下,凡與傳統沾上邊者,每每會帶些陳腐的道學味;也因此,習慣性地會對道家式的生命型態,多有貶抑……再者余光中本人多少是有些英國紳士味,自然也帶著紳士的正經與嚴肅,與胡蘭成的跌宕自喜,恰好直接犯沖。」 薛仁明認為余光中就很難如實地看待胡蘭成,將「遊戲三昧」與「遊戲人生」混為一談,他認為以余之中文造詣,當然不可能不曉得這其中之分別,問題仍是在於胡蘭成的生命實感(不管是感情上或是政治上的),余光中可能無法如實地體會。余光中如此,更不用說其他學者,包括大陸學者、《胡蘭成傳》作者張桂華口中「胡的所有著作,都只是一個落伍文人的隨便談談」。而要理解胡蘭成生命中最後三十年的行止與著述,薛仁明認為唯有真實面對自己的人生,也必須扣緊了這個基點,才能重建人世之「大信」,找到自己的安身立命。■ -
山河岁月
《山河岁月》为胡兰成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作者称此书是一本“正经的闲书”,是其学问体系的基础。作者在书中将东西方文化进行纵横比照,从两河流域到希腊罗马,从三皇五帝到辛亥五四,从精神到食色,从住房到穿衣,传神地勾勒出中国文明和世界文明发展的发肤体貌。在他看来,中国的文明好到可以统摄世界文明,中国的文化亦毫不逊色于西方的文化。